桦珍,天启宫内出生,具体不详。宫廷史录有记载,大致内容是九舟年幼时,在西庭外的茅草堆里遇见一活物,起初还以为是只小猫,后来发现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孩,被丢弃在那儿。当时的场景吓坏了小主人。管事儿的嬷嬷原本示意把孩子做掉,可是,机灵的九舟震地一声:“谁敢害他性命,我绝不轻饶!”就这么,九舟救下了孩子。事后,九淮益得知事情原委,十分地高兴,为了给九舟好生之德的鼓励,为孩子赐名:九桦珍。
此后,桦珍就变成九舟的跟班。此人为人干净,正直忠诚,善于观察,有勇有谋,和九舟志趣相投,唯九舟马首是瞻。
桦珍习武师同九舟,都是苏离,然,桦珍善于使用兵器和暗器,最为著名的是血隐术,所谓“漫天飞血,遍地伤痕”,招式极其绵软,实则一招毙命,躲闪不及。正是桦珍内心无恶,苏离才把这门暗器传授给他。换做别人,亦是无法驾驭。即使是九舟,也未必能有他干净。然,不用的武功就是一个废了的兵器,倘若用了,冠以“魔头”,也未尝不可。
桦珍成年后,随军队出征,战功显赫,蒙得荫封。
天启出了如此大的变故,远在南疆的桦珍,处理完九舟吩咐的差事,便日夜兼程赶回天启。
桦珍的“凌骢”汗血宝马已经跑累了,桦珍牵着他疲惫地走最后一段通往城门的路。
“这不是桦珍大将军吗?”
“还真是!”
“他怎么回来了?没跟少主一起!”
“让他赶紧逃吧!”
路边的行人和摊贩,有人认出桦珍,几张嘴开始议论。
年长的老伯赶紧上前拦住桦珍,激动地压低声音说:“大将军,你不能进城,二公子都被打入大牢了!”
“老伯,你说薛任君?那少主呢!?”桦珍有些惊慌,惊恐地问。
“你没有和少主一起吗?他被流放到极北地了!”老伯言语略带沙哑。
桦珍呆呆地愣了好一会儿,懊丧地叹息。回过神来之后,将“凌骢”交与老伯,给了银子,恳切地说:“烦请老伯喂点水,给点吃食,一个时辰后,我过来带回,有劳了!”
言罢,桦珍拍了拍马儿,眼神中有些许吃不定主意,叹息一声。然后,蒙住脸庞,压低斗笠,往城外后巷跑去。
不多时,桦珍穿入一片林子,在曲折蜿蜒的小道中步行片刻,走到尽头,得见半山岩壁下凌乱地建造着几幢破屋子,看上去似乎是农家。只见桦珍有规律地扣了门。没过多久,里头的农夫出来开了门。桦珍仔细注意身后,确定没有尾巴以后,对农夫使了眼色。
“你,谁呀?”
“这位兄弟,我正好路过,林子里有狼,进门躲躲!”
“快进来!”
开门的便是桦珍奉命组建的搜罗信息的组织成员蒲景。此人,原天启东山人士,官居正三品,后因朝中奸臣构陷,被流放。
该组织名为:荒启。时下,荒启到了被唤醒的时刻。
早在,九淮益病危之前,“荒启”就开始组建,各成员隐蔽在天启国的多种行业中,表面看不出,也猜不到。此事,除了九淮益和九桦珍,其他宫中之人一概不知。
此番,桦珍启动“荒启”本意在于追踪九舟的去向。
“蒲公,有劳了!”
“大将军,客气!请坐。”
俩人在陋室里,在一张去了漆的桌子前,互相恭敬地聊起正事。
“在下等你许久,这就开始吧!”蒲景招呼来一个小徒。此人,双手恭敬地递上一个做工极其讲究的黑檀盒子。
蒲景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将里头的一道暗旨打开,阅读完成之后,转而,交给桦珍过目。
桦珍仔细端详片刻,将暗旨弃置茶罐底下的木炭炉子内,瞬间,镶有金丝边的锦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