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却不大确定地缓缓扬起。
周旭其实很想安定下来,做一个一日三餐家里吃饭,有父母疼着,兄弟姐妹簇拥着的孩子。顺便有一个师父盯着看书习武,强身健体。这对一个乱世出生,父母在何处都不知晓的孩子来说,是比登天还难的奢望。
人都有对世界美好的向往,有些人向往有序、公正;有些人向往无拘无束,少些规则约定。但不管怎样,人们都希望少些虐待与杀戮,多些怜悯与同情。
人么,走着走着,都会知道谁都不是主宰者。
张大敬听了周旭一番话后,非常欣赏这位小侠士。便堵在路上,恭敬地四十五度作揖,盛情邀请四人去府里住上一段时间。续一续江湖事,倒一倒世道苦。
九桦珍看了一眼九舟,刚要问,就看见九舟故意仰着头,一脸冷漠地看向周旭,说道:
“问他。”
“走吧,劳烦张大侠了!”九桦珍喉头微动,不再理睬。
四人入了南拳林,个个都新奇地睁大眼睛。
“这阵仗,堪比当年在军营了连实操呢!”九舟倒是一点不掩饰,张大嘴巴,张口就来。
“你还当过兵?”九桦珍转头望着九舟,眉头一皱,心里晃过一丝不安。
“小兵,小兵,你们继续。”九舟这偷鸡摸狗的衰样哪儿学的,他自己都忘了,然,他倒可以信手捏来,真实地不得了。
四人被张大敬请入内院,关上大门之后,院中稍许清净了。
“你们随意。这后山风景不错!闲暇时,可以去逛逛。各位大侠,今日有缘相聚,今晚,我下厨,现在去准备晚膳。”张大敬满脸和颜悦色,客客气气地推门出去,步履匆匆地赶去了小厨房。
周旭很有心,随后,也跟了出去。
寒乔舟车劳顿,自顾自在厢房的榻上躺下,就打起了呼噜。
厅堂内,只剩下了九舟和九桦珍二人,气氛有些不对付。
“大侠,你一路跟来,在下还不知你名讳,能否告知?以后,也好报答。”九桦珍想了半晌,觉得此人未必是坏人,便先行打破了僵局,问到。
九舟叹息一声道:“本人无名无姓,江湖人称我一声’肖天子’。”
“你是何等狂妄,既然无名无姓,怎么还带了’天子’二字,就不怕被砍了脑袋吗?”九桦珍邪魅一笑,觉得这人有点傻里傻气的。
九舟表情极其淡然地回答道:“无父母给我取名字,我大字不识几个取不了名字,有人赐名,不是好事儿吗!咱也不能挑剔。”
“你这张嘴阿,可能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说得过你!”九桦珍眼含笑意,摇了摇头。
“谁?这么厉害。”九舟站起身,凑到了九桦珍跟前问到。
九桦珍猛得抬头,一惊,他赶紧眨了眨眼睛,仔细看了对面这人的眸子,心里一阵毛骨悚然,汗毛瞬间战栗。
“怎么了?”九舟疑惑地问。
“没事,我去后山走走!”九桦珍即刻从椅子上站起,两步并成一步般地走了出去。
九舟眉头微微紧锁,轻声言语道:“见我,难不成见了鬼了!”
随之,做了一只跟屁虫,轻轻一点地,便现于在后山的断桥处等着了。
九桦珍好不容易缓过了胸口那闷气,正心情愉悦地在绿树成荫的道上吞吐万物的灵气。可是,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前方看到那人子拉碴,正翘着二郎腿,自恋地闻着自己脸颊边的一束头发,看情形还有些许陶醉,画面真是难以形容。九桦珍难掩不自在,本想原路返回,可是,再回头一看,却发现了精妙之处。
这人身后是一座断桥,桥尾处写着四个红色的大字:泗水河谷。
九桦珍瞬间泪目,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心想:早先,先王让我找寻的就是泗水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