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所幸,白衣布衫把阵仗闹得和突降的暴风雨似的,却是将力道和手法做到极致的精细。受伤之人充其量是些皮肉之苦而已,并伤不了性命。
远处有人拍手叫好,声音慢慢靠近,此人,便是仅仅穿了一身寝衣的俞朗。后面,还跟着一位柔弱赤脚的男子,敞开着寝衣,柔嫩的皮肤若隐若现。正被俞朗用绳索牵着。就像是牵了一只动物这般令人咋舌。
“九桦珍,今日一来我府上就大开杀戒,这人间的美色都还没有享受完,这么着急去投胎?”俞朗摸了一把男子光滑的颈脖,毫无羞耻地问到。
“卑下至极!”白衣布衫顷刻间恼怒地嘶吼到。
“哼~我这可只是偶尔尝上一回。我记得,西邪可是日夜操劳。将军,可还记得花满楼!”俞朗边说,便言天下之大滑稽地笑到。
“你说你,连叔父一家的死活都看不住,还怪我这个奉旨的工具人当你的面给斩杀了,谁是天底下最轻贱的骨头,就是你!有你这种满口仁义道德却没有作为的人,才会有刀下的冤魂,他人床第上的恶鬼。来呀,来杀了我,给你叔父报仇!把九淮益的尸骨也一并五马分尸,可好?”
话音未落,俞朗便在身后拿出偃月刀,缓缓落步在九桦珍的身后,提刀想要偷袭。
被九桦珍极其敏感的耳蜗捕捉到了杀机。
十分之一秒内,他拔出剑锋向后猛刺一剑。
随着,俞朗一声“啊”的叫唤,顷刻间,小腹漏出的鲜血如水柱般喷涌而出。
九桦珍转过头,看着这个只凭一张嘴糊弄人的将军,顿时,觉得这种级别的对战有一些龌龊。由内而外,都有些许看不起自己手中的这把剑。
这么一个人,却直接或者间接害死了那么多人。当真是人的可怕,还是言语可恨,他已经分不太清。
他转头扫到被锁链捆住双手的男子的面容,忽然,想到了花满楼。眉间,那种浅浅的忧伤,是那么的相似。
于是,他上前奋力解开了绳索,也正是那一刹那,他明白了花满楼为何选择跳崖。如果,那时他可以宰杀了西邪,那么,花满楼才可能真正做回刘元卿,也就不会在青云顶结束一切。
想到此处,他转而漠然地走到俞朗跟前,说道:“你就这么死了,或许匹配不上!听闻白凌山顶处,有一片废城,那里,有西邪的亡灵,还有肉鹰,配你才合适!”
“你!九桦珍,你给我一个痛快!我好歹是为天启效力的将军!”俞朗倒地,捂住伤口,沙哑地说着。
九桦珍给他点了穴道,止了些许血,讥讽道:“你并不是体面人,讨什么全尸!就是因为你这种人,才亡的国!做人不正,为臣不忠,为将不武。闭嘴!你可不能这么死了,你得死得其所!”
言罢,抓起那人的发髻,一路踏叶无痕地朝白凌山飞奔而去。
事情并没有结束,俞府里硝烟弥漫,厮杀了半夜,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