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快去看看朱大人吧!”
蒲景这人老奸巨猾,不愧是九淮益藏得最深的暗客。这时候,那表情真实的没得说,挑不出毛病。
“蒲大人,怎么回事?”
“五个月前去了一趟宫里,回来就这样了!”
“都没人样了!”
二人步履极快地行至疗池。
九舟极其严肃地抬起朱渠的左臂,在手腕处把了一会儿脉。又故意摸了摸他的小腿。
只见他双眉一高一低,上下调节,最后左右并驾齐驱提至额头处,眼睛却是扫视着朱渠的周身
半晌才起身叹了一口气,语气略微无奈地说道:“太迟了,短则正月初三,长则明春三月。准备后事吧!”
“啥病阿?这么快!”
蒲景见朱渠已经睁开眼睛准备骂人,便抢先一步问到。
“啥病没有!只是傻病!害得我昨晚整夜没睡!还想着咱两过去的事。你倒好!装傻咋不说一声,还骗周旭,你好意思你!”
九舟早就看出来了,哪有快死的人还能坐在大浴池里泡汤的,连个牵引都没有。正常的病人早就滑至中心,淹死了。
“哈哈哈哈哈……过瘾!”
“你还笑得出来,看把婶子哭得!”
“实话跟你说吧。”
“别,洗漱好,屋里说!”
“穷讲究!”
“傻大毛!”
“你有没有良心!半年死哪儿去了!这一大家人不是我顶着呀!”
二人斗嘴那么几分钟的功夫,便已经勾肩搭背地到了朱渠的一处暗室。
朱渠关门后,直接神秘兮兮地说道:“周旭、老娘,蒲景,我,都知道。咱们商量好的!没看出来吧,演技谁第一阿?”
九舟听闻后彻底服了,脱口而出:“周旭不简单呐!婶子也不错!看来都是蒲景这老师教的。”
“不说笑了,你去古轩楼怎么去了这么久?”
朱渠说话间立刻收住了笑容转而严肃地问。
“这故事太长,以后跟你细说。你装病是躲薛王,还是苏氏?”
九舟直截了当。
“你猜?”
朱渠老谋深算地问。
九舟打趣道:“你是脑子泡化了吧!”
朱渠斜眼瞧着,摇了摇头。
“我不是百分之百确定,但我还是防薛王。据我们得知的消息,苏氏练了一种邪术,只在晚上出门,白天几乎不见人。而且,三军即使暂且让周怀玉代为统领,对苏氏也没有任何好处。周怀玉不是苏氏的人。况且幽冥真正可怕的派系还在薛王手里。这样的情况独揽大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王妖呢?”
九舟有些不解。
“这正是一招险棋!你猜王妖是什么时候放回去的?”
“别卖关子了!”
“你出现在格安的时候。”
九舟这才明白一些大概,这分明就是假借他人之手一石二鸟。
“那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喽?”
“你说呢?我已经把沟都挖好了。薛王算是引水,你就是那源源不断的活水。就是稍稍迟了一些!”
“不打紧!明日咱们去趟王宫?”
“不!明日去三军布防主事楼去演场戏!”
“谁去?”
“你呀!”
“你呢?”
“你脑袋被驴踢了吧!我还在生病呢!”
“什么时候能好?”
“等薛王恢复上朝!”
“你这是让我冲锋陷阵,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我难受了,我要睡觉!”
朱渠这戏精装病装上瘾了,不过,这会儿他确实不方便露面,只是,九舟觉着自己有点落魄将军从打杂做起的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