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痛快。
“薛王,请了三次了,你才来!好大的面子!”
“您这是生谁的气呢,气坏身子可是了不得的!”
薛任君一脸不悦,只不过这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只能掂量着说话。
“去正廷暖阁,大家都等着。”
苏氏一袭华丽的衣裳在薛任君面前晃悠,显然看呆了他。倒不是衣服多么能衬托出人的美,而是他能闻到上面令人作呕的血腥,隐约还能见到蝼蚁的尸体。
“您这身真是太过于扎眼了。”
“怎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天启的主子,而我只是个跟班。”
薛任君似笑非笑戏谑着,可心里早就把这人唾弃了一遍。
“哈哈,你小时候可不是一直跟在我后头。这几日见薛王睡眠甚好,胖了不少。身为母亲,当然为你开心。只要我儿好,母亲辛苦一些也无妨。”
苏氏笑得花枝乱颤,全无分寸。薛任君只是瞥过脸不与之争辩,沉默地将斗篷裹紧了一些。
这苏氏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改?当然,狂妄惯了的,在权力的象牙塔里面已经看不到后路。回头路早已被她的残忍给撕裂,随即坍塌。她只能在黄泉路上蹦跶着,居高临下一天便是一天,一时也是一时。
二人坐着帝王配置的马车到了正廷暖阁。
此时,几百号人排成两列,跪地迎接。
薛任君此时才想起来这是他当王以来第一个元年。这一月有余的昏沉日子,他算是明白缘由了。
正当苏氏在众人面前赚足了面子,在“圣母万安”的呼喊声中自我陶醉的时候,薛任君走到暖阁的正中央,默不作声地抽掉斗篷的绳结,肩膀往后抖了抖,斗篷便滑至地面。他端着的牌位便露了出来。
上面赫然刻着“圣母太后苏木槿之灵位”。站在前排的大臣外使都张大了眼睛细细瞧着。然,没有人敢说话。即使有人觉着纳闷,也将疑问吞下了肚子。只是,他们仍然不嫌事儿大地瞧着。
薛任君在踱步间高声说道:“今日,是天启圣隆元年的最后一天。这是非常有意义的一天。本王将我的生母苏木槿也一并请了来。她原本应该坐在这个位置上。而由于一些女子之间争风吃醋的事情,让她于今年离世。追封的事情,本王已经交代下去。”
苏氏在一旁恼羞成怒,眼看就要伸出指甲给薛王的咽喉处来一下子,却还是没舍得。
“当然,苏王后一直辅佐父王,为朝中事务鞠躬尽瘁,本王会铭记在心。想来不封个一官半职怕是不行,毕竟巾帼英雄实在是少数。为此,本王也拟了一道圣旨于明日早朝宣读。”
“薛王,你这是忤逆长辈,不遵从孝道!我是苏太后,不是苏王后。”
苏氏怒气冲冲地走下高台,对薛任君一顿训斥。
“您想当太后?可是,您不是我母亲。历史上,太后参与朝政可是篡权夺位的人干的。您问问在座的大臣,他们甘愿承认您,还是服从我。后宫参政可以杀之。您还想做太后吗?”
薛任君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是这一幕他并不想发生,毕竟这么多双眼睛里头都是各怀鬼胎的主。然,权力的顶端需要的是臣服,需要民众的支撑,这一波舆论他是直接借力打力,至对方无还手之力。
“我等唯薛王马首是瞻!”
这整齐的声音在密闭的暖阁里振聋发聩。
此时,周旭趴在屋檐上,透过瓦砾只听了大概。
可是,随着苏氏极其恐怖诡异的笑声从缝隙中传出,薛任君被众人簇拥着抬了出去。
几十根墙头草便随风倒在苏氏这边,向苏氏躬身跪拜。
周旭盖好瓦当,摇了摇头,心想:年三十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言罢,便顺着薛任君行径的路线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