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误会误会!”
屠蒙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从堂上走了下来。
刘元卿也摘掉了面纱,继续弹着没有营养的音律,死寂却又空灵。
寒乔见后有些不知何谓,拿出古琴,也不让分毫地拨动情弦,一时间刘元卿手上的活变得没什么必要。
他上前半跪轻起,便要转身离开。
“元卿,你为何在此地?”
九舟拉住他的衣袖问。
“大哥,也想让我去当琴师吗?”
“阿?不,不是,我们几人要去云游四方,你若想一同去,正好。”
还未等满脸喜悦的九舟把话说完,刘元卿就打断道:“我现在已经是陛下的人了,我喜欢这儿。”
“什么?”
九桦珍此时不知道哪来的劲,突然地起身扑向刘元卿。
“你再说一遍,你是谁的人?”
“你是刘元卿,你不是谁的人!你说过你讨厌被欺压,你喜欢自由做自己!”
“那是没见过世面说的话,不足信!”
刘元卿紧紧地抱着古琴,脚下已经准备好随时逃离。
“我不信!”
九桦珍难以置信一般瞪大眼睛,嘴唇都要被咬出血。
“你不信也没用,我选择这条路,不会回头。”
刘元卿至始至终都慢条斯理地说着自己的故事,闻声的人都觉得他是再说别人的事,极其地不痛不痒。
“他是谁?”
屠蒙上前硬生生地推开九桦珍。
“误会误会,这位是我三弟。他俩平时感情很好。”
九舟忙上手,隔在三人中间。
“哦,那我们去后花园转转,给这两兄弟留些空间。”
屠蒙见九桦珍不依不饶,又是亲兄弟,便没了忌惮。
“大哥,不就是想要听一曲《长恨歌》么,我这就弹奏一首。”
刘元卿放好古琴,拨弄琴弦。
音符如隔靴搔痒一般。
九桦珍跪在他面前哀求道:“你要阿兄做到什么份上,才肯跟我回去?”
“本不是同根生,哪来的哥哥?”
“本不是兄弟之义,哪需要割袍断义?”
“我想要我们两人的家,你能给吗?”
刘元卿停下指尖的撩拨,收起古琴。几分钟过去,九桦珍仍然呆着不敢吭声。
身影消失的那一刻。
大殿内才传出巨响:“我能!”
“我能!”九桦珍翻倒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刘元卿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九桦珍的身边,轻声地说道:“等你有朝一日不再过问朝中事,我会回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