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进入其中,最后生还的不过三人,他们无一例外的得到了各自所属势力的保护,没人知道他们在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柯提及了几十年前的一件往事,随后坐回到陆靖身旁,在一大段的叙述过后,他就像是累了一般抬头看向天花板,又或者是想到了什么,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水,闷声补了句,
“有人告诉我,秘境中的一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凡人所能够接触的,哪怕只是短暂的瞥见或是一瞬间的接触,也会导致不可预测的灾难性后果......我口中的凡人,还包括我们这些修行者!”
“那考古学者们为什么......”
“为什么如此奋不顾身,明知必死还要不知好歹的往里边冲?”
仿佛提前预知到了陆靖的问题,李柯笑了笑,
“这个问题我以前问过,直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不过我可以用某个人告诉我的答案来回答你。”
陆靖觉得李柯口中的“某个人”应该就是他刚才说的那个告诉他秘境内部特殊情况的人,于是越发期待这个答案。
直觉告诉陆靖,这会让他提前对秘境相关的一些事情有所了解。
“吾常闻......”
想到那段话,李柯没能保持坐姿,起身在房间里走动,手中的酒杯不断的举起又落下,像是在吟诵诗篇,又仿佛是在回忆过往的某段令他印象极为深刻的记忆。
“非人勤以求知,乃知者勤以求人也。”
“然吾知其谬,其知者非求人,实乃出而逐人矣。”
“其刻深而无情者,如鹰犬逐兔。”
(我听说,其实不是人在不断追求知识,而是知识再不断地追求人。但我知道那是错误的。知识并不只是在追求人,而是在追逐人,它的追逐残酷而没有感情,就像猎鹰,猎狗追捕兔子一样!)
说实话,陆靖对一些比较文绉的表述理解起来是比较困难的。
所幸他最近在应工书院也算是听过几堂课,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终于明白李柯想要表达的意思。
为这段话中蕴藏的内容感到惊诧之余,陆靖有心想要再问上两句,却见李柯已经在窗台边落座,一言不发,手指勾着酒壶左右晃荡,看上去有些意兴阑珊,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此时再开口追问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房间内的氛围一时陷入沉默,陆靖不免还是想到了白歆礼的父母。
按照李柯的说法,白歆礼的父母应该是主动选择前往秘境,也早就做好了死在其中的准备......
且不论他们如何能放心让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留在家陪自己的祖母,他们在秘境中研究得到的资料应该都被玄明司给取走不是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座祖宅里?
他们的身份与寻常的考古学者不同,享有一定的特权,还是说他们......
正思索着,已然恢复成慵懒模样的李柯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个木匣抛给陆靖。
接过来将其打开,陆靖发现里边存放着的正是之前在研讨会上看见过的,能够让人在冥雾中长时间存在的蜡烛,只不过都是没有制作完成的,需要进一步加工才行。
旁边还摆放着一份抽出怨鬼体内冥气,在注入蜡烛内以完成这件冥器的术法册子。
原本李柯想的是只买一份,他用术法制作蜡烛供两人使用,只不过后来陆靖特地让他多买......准确的来说是赊一份,因为他们手里还没有魂珠。
陆靖的理由是为一个半妖朋友买的。
实际上还是为他自己准备的。
秘境内部他是肯定要进去的,涉及到镇魂卷内的秘密,他又不想跟别人合作,只能自己单干。
李柯对此倒没怎么在意,毕竟在他眼中陆靖是个武夫,根本就用不了制作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