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走廊上,一碗香热的鸡汤打在地上,还散着腾腾热气。
“你!不长眼…”晏南笙刚要骂是谁那么不长眼,一抬头是湿了眼眶的慕青衣,唬得他问“青衣,你怎么?…”
“我要你带我去你父亲的寝室。”慕青衣冷冷吐出几个字。
“可是…”晏南笙还想拒绝些什么,“青衣,你要去我爹的密室干嘛?”
慕青衣没有回答,晏南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她径直拉着走。
晏庄的寝室不是一般人能进的,里面设有机关防人偷袭。慕青衣知道,整个日月宫,唯有晏庄的儿子晏南笙知晓机关的奥妙。
来到石室门口,慕青衣用命令的口吻道“打开它。”
晏南笙虽然不关心日月宫之事,但是最起码的宫规他还是略知一二,提醒说“青衣,宫规里说…”
慕青衣不用听都知道他下半句,但是这一次,她欺骗自己,与宫规无关。
“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好,只要是我能为你做的,我都愿意。”他回答得很认真。
晏南笙知道青衣从不会对他解释太多,再加上她神情不太对,遂应了她的意思,缓缓扭动石门机关。
石门渐渐上升,对面石墙上的那个面具一点点扒开…
面具上张牙舞爪的獠牙,像狰狞的野兽要张口吃人…
慕青衣此生再也不会忘记…
她惊震后退几步,如噩梦惊醒…
果真是他,梦里,惊恐的面具人,当日在琴山出现的面具人,那晚在宁家庄之外遇到的面具人…
都是晏庄。
慕青衣亲眼见到了,颤抖地去碰那个面具“真的是他,可为什么会是他呢…莫凌七说的话,是真的吗?”
“噗——”慕青衣忽然吐出一口血沫,鲜血洒在象白色的石床上。她死死盯着那摊血迹,再抬头盯着扶自己的晏南笙。
那一刻,她的记忆仿佛是颠倒了,哪一段清晰,哪一段谁迷糊。
以“慕容绿落”为身份的那段记忆清晰了,可“慕青衣”的这段记忆仿佛迷糊了…
她拖着记忆,脚步蹒跚离开。
“哎,青衣,你怎么了…”晏南笙捡起面具挂好后追上慕青衣。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依然白得透净。
周舒媚从百里无香那出来,一心前来苏府寻苏诠。
此时苏诠刚回到府上,见一绿衣女子坐在院内喝茶,苏诠远远望去以为是慕青衣,喜呼呼地奔过去“青衣,你来啦!”
那位青衣女子转过身,苏诠见不是慕青衣,便失落转头。
“喂,苏诠,你没看到我这个大活人啊!”
苏诠听到有人叫他,细看时那人是周舒媚,他差点忘了这是在自己家里。
“你脑子里就只有慕青衣一人吗?你看清楚,站在你眼前的人是我,周舒媚!”周舒媚很没好气地叉腰瞪眼。
苏诠一脸茫然,正经挑明了话“经过这些天,我已确定我钟情的人是青衣。舒媚,我不值得你托付。别再来找我了,损了周大小姐的清誉,苏诠担当不起。”
说的话太明白了,听的人难免觉得他绝情。
周舒媚冷笑他“从前你小时候就告诉我,你有媳妇了,他叫绿落,可后来她还没长大呢,就死了,我觉得这是上天眷顾我。如今我们都长大了,你又告诉我心里只慕青衣一人,我知道上天依然眷顾我。”
苏诠半愣半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觉是周舒媚胡闹,又劝,
“舒媚,你是侯爷千金,该有好过我千倍的男子才是。”
周舒媚听这话异常刺耳,以为苏诠嘲讽自己,“何为更好的男子?太子?燕王?当今皇上?难道你也嘲笑我攀龙附凤,嘲笑我跌落吗?我就哪里不如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