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移情香一事也算过去了一段日子,晏南笙与蓝裳两人因梦仍有些别扭,在日月宫里相互回避,你信我素倒不至于,不小心遇到了就打个别扭的招呼。
晏南笙自知喜欢过慕青衣,但是究竟有多少喜欢,他已不记得。对于蓝裳,一想到在梦境中与她结为夫妻,虽然移情香果真有效,闲暇时脑中会浮现蓝裳的模样,可他又不想因此断定自己是真的移情喜欢了蓝裳。他觉得,这样对于蓝裳来说,有诸多不公平。
有的时候,晏南笙想不透了,便独自在湖边喝酒解闷。
蓝裳喜欢晏南笙是事实,按理说蓝裳不应该别扭,可是晏南笙别扭,蓝笙自然而然就跟着别扭了。
可总有一个人要先打断这种别扭,无疑是蓝裳。
这日蓝裳来到晏南笙房中,他不在屋内,只好待着各怀心情等他回来。
临近半夜,一声推门声,紊乱的脚步踏来,晏南笙这才醉酒回归。他刚要一摔地,就软软被蓝裳扶住。
“南…少主,何事偏要喝得那么醉?”蓝裳本来想唤直呼其名的,可是到了嘴边,莫名变成“少主”了。
晏南笙睁着醉眼,眼前人变出无数个,有好几个蓝裳又有好几个青衣,蓝裳跟青衣转来转去,不止不休。
“…我没有醉,醒得很…你是蓝裳不是慕青衣。”他说自己没醉,可话已经是糊里糊涂,断断续续。
从他嘴里听到青衣的名字,足让蓝裳略感遗憾,微微失落,转身欲走““我走了,你回来就好,赶紧歇去吧。”
蓝裳才踏出第一步,忽觉腰间环来他的手臂,让她惊又是喜,也停住了脚步不再往前。
空气里好像被酒沉浸着,又好像被香笼罩着,混混沉沉。
“蓝裳…我不想你走,移情花,不过是我看清真实的自己罢了。”晏南笙用沉醉的口吻说出了最清醒的话,眉梢舒展,眼中含情。
蓝裳回头见他眼神,他的眼神,就如她从前望他一样,散发着渴望的深情。他抱她的力度渐渐增强,她觉得唇上一热,心生留恋,任由自己被这个男人俘虏,刚才还要抬脚离开,现在抛之脑后。
这日,天气明郞,集市喧闹纷扰。
高临枫带着宁初寻出来游逛,满大街的琳琅商品,宁初寻视而不见,低着头闷闷不乐。
换在平常,宁初寻一到市集,手可是没有空过。
“初寻,你看这些首饰多漂亮呀,这个晶莹剔透的,配你…”高临枫一路拿了这钗又取了那环,拎起人家制作的精巧灯笼又拿着风筝,捧着各种好物到宁初寻面前,想引起她的注意。
宁初寻仍然搭理不理,不是“喔”就是“嗯”。
“卖簪子喽,各种花式的簪子,金的,银的,玉的,玛瑙的,翡翠的簪…”街头小贩相吆争邀生意。
高临枫看见商贩手里有支木槿花样的木簪,阳光下十分耀眼,他想宁初寻定喜欢,想拿起木簪来巧时却被别人夺了去。
她拿簪的手法很快,让高临枫拿了空。
拿簪的姑娘道“老板,你这簪子多少钱?我要了!”
高临枫抬头一看,是一位作男子扮相的姑娘,相貌不陌生,高临枫一眼就认出她是流花园那位蛮横的姑娘。
对,就是她,必须要认得她!从流花园回来,那种磨人的小痒,足足让高临枫挠了七天七夜。
高临枫打量她扮起男装的模样,有三分与苏诠相像。
高临枫没好气地唤“喂,你女儿家家的怎么净抢人家的东西,这是我先看上的!”
“你才叫‘喂’呢!本姑娘是有名字的,我叫谧儿!”
高临枫笑道“秘密的的密?”
“是静谧的‘谧’!”谧儿说完怒瞧他,其实她早就瞅见高临枫挑中木槿花簪,想到他是个登徒子才故意来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