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
茶桌旁,香炉里冉冉燃升的檀香,跟着人的利益熏心一丝丝蹿升。坐在边上的燕王手持髓箫,眼也不眨地注视着这个宝贝,堆积在眸底的野心快要溢出来。
“王爷,您要找的乐伶到了,他们已在庭院里待命。”张玉过来复命。
“可靠吗?”他冷冷问。
张玉是燕王肚子里的蛔虫,他回道“他们都是从天高地远的地方找来的乐伶,在当地颇有名气。既不会把髓箫的事泄露出去,也能增加吹响箫的几率。”
燕王起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影子跟人一样冰冷,走到庭院中,张玉找来的乐伶都排站在那里,三十好几的人数,皆眼蒙黑布,待命垂首。
燕王一一踱步穿梭在其中,细眼瞧他们每个人的面容,查看是否有可疑之人。
瞧完以后并无可疑之处,燕王才挥手示意,让身边的随从士兵都退下,包围在院口,只剩下那些乐伶和张玉。
解开那些人的眼布,张玉端着玉盘,将髓箫展示在他们面前,“你们谁能吹响这根髓箫,王爷必有重赏,保你们这辈子衣食无忧!”
髓箫一遍遍传送,他们一个试完了以后递传给下一个,谁都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箫,因为吹不响。
尽管这些乐伶研制箫管乐器多年,谁也解释不出来一把构造没有任何问题的箫,为什么吹不响。有的人拿着箫仰天朝地鼓起腮帮子使劲吹有的人温吞缓气,吐气循环渐进地吹;有的甚至用上他们当地的咒语对箫念了以后再吹…不管多少种方法,仍然束手无策,听不到一丁点箫声。
髓箫又转回张玉手中。
“王爷。”张玉的眼神很不好。
燕王大怒“你们这帮废物!张玉,将他们全部秘密关押起来,直到有人研究出怎么吹响这把箫的办法!然后再给我去找一批乐伶回来!试完一批杀一批,一批没用杀一批!”
张玉连忙谢罪,“王爷,属下寻人不力,这就再去寻一批乐伶回来。”
那些乐伶连忙跪下,皆喊饶命,都是无用的求饶。他们不会晓得,如此机密大事,就算他们真的吹响了箫,燕王怎么轻易放走人。
一个命令,燕王眼前已再无那群讨厌无用的乐伶。
张玉想了下,猜想道“王爷,周舒媚给的箫该是不会是假的吧?”
燕王摇头“既然是神物,吹不响才显得真实,那天本王亲眼看到苏诠吹唤此物,问题出现在人身上,精通音韵之人,通通不要放过!”
张玉又出主意道“既然如此,何不妨将苏诠给王爷绑来,拷问他究竟是如何唤响这把箫的。王爷,那苏诠现在颓废至极,我好几次瞧见他在客栈浇酒大醉,好像他和慕青衣也没有太多的接触,现在想捉他,易如反掌。”
说得挺有理,虽是有效最快捷的方法,但是风险太大。燕王凝眉想了想,并不采用,“不可,那小子狡猾,不见到箫定然不肯说,箫一旦在他手中,就是他的利器,到时我们中了他的诡计,失了箫又折兵更不好。再说我们不能暴露有箫的事实,否则燕王府就成为众矢之的!”
张玉豁然开朗,自己的计策大失考虑,“是,属下考虑不周。”
这时有通报声传来“禀王爷,太子驾到。”
燕王对张玉示意,张玉忙抱起髓箫的盒子匆匆离去。
太子久等不到燕王,便徒步找来,燕王正刚起步迎接,就见太子带着寿喜走来,表情看不出喜怒,不知道是为何事而来。
“四弟,怎么躲在这里清净?可让为兄难找!”太子转眼一瞟,张玉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匆匆擦肩,竟然无视太子!
太子瞅着那个盒子,笑道“张玉抱着什么宝贝?见了本太子就走,倒像是本太子是来抢宝贝似的!”
张玉回过着作礼,“老奴眼拙,没看清是太子。王爷正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