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身陷囹圄,还搁这嘻嘻哈哈,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柳念看着流光渐渐削弱的令符,环顾了一下周边人的表情。
不得不说白行且的炫耀,成功震慑住了不少人。
可惜,高月对此没有丝毫感触,甚至还在打哈欠。
毕竟,她只是个不通事理的孩子,还不清楚现在的处境。
“行了行了,知道你厉害了!
高天雄在哪?我有事找他。”
柳念用不悦的话语打断了白行且滔滔不绝的炫耀,白行且没有气恼,反而很是得意,认为是柳念酸了。
白行且没有多想,直接将令符丢给高天雄。
高天雄手脚忙乱地接过令符,语气十分平和地问询着。
“在下高天雄,不知道友有何贵干?”
“高天雄,高月是你的亲闺女吧!”柳念故意提高了嗓门,成功引起了高月的注意。
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刚刚还在打哈欠的高月,瞬间没了困意,颇为嚣张地朝柳念伸手索要令符,打算亲自和自己的父亲说话。
高月虽然是高天雄的女儿,但是他们父女相见的次数并不多。
一直负责照顾高月的人是杜有,高月对她父亲的了解,也多半是从杜有这里知晓的。
柳念故意提高嗓门的举动,让高天雄心头一慌,立刻明白了柳念这是在兴师问罪。
“不知小女如何得罪了道友,还望道友看她年纪尚浅,不要太过为难她!”
高月毕竟是高天雄的亲生女儿,更何况修士本就难有后代,高天雄再不喜欢高月这个闺女,也不愿眼睁睁看她受苦。
柳念看着高月嚣张的模样,冷笑道:“她做了什么?你亲自问她不就行了!”
柳念摊手将令符递给高月,后者则是一把夺过,还给了柳念一个白眼。
高月欣然地捧着手上的令符,抿着嘴唇,难掩脸上笑意。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听自己的父亲讲话了,甚至高天雄的声音在她记忆中都有了一些模糊。
“爹……”
高月露出少见笑靥,小巧的贝齿若隐若现,轻轻地呼喊着自己的父亲,期待高天雄能叫一声自己的名字。
“爹?你还有脸叫我爹!
我真后悔生了你这么个闺女!
关了你一年的禁闭,你还没改掉这惹是生非的臭毛病!
整天到处给人惹麻烦,你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厌吗?
你这个不听话的臭丫头,你说你从小到大有没有做一件让我省心的事!
你就不能学学你哥,让我省心一点吗?
快点说,你这次又惹了什么事?”
高天雄的喝骂声来的很突然,可以说完全在高月的意料之外。
以至于,高月脸上的笑意还没消散,就有两行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清晰的哽咽声从那颤抖的喉咙里传出。
“你还有脸哭!快点说,你到底又做了什么错事!”
高月想说话却被难以遏制的喘息打断,再加上她本就不好意思将事情说出,因为那样肯定会让自己的父亲更加生气。
高月的无声,显然不能让事情解决,就听她手中令符传来高天雄更加恼怒的声音。
“说话啊!你这个不听话的死丫头,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打算等我死了,你才愿意开口!”
高月只觉哭泣更加难以控制,泪水滚滚流淌,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杜有看得十分心疼,可当他想冲上去搂住高月给她安慰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柳念施加了定身法术。
高天雄的喝骂虽然严厉,但他却是在帮高月。
他这个当父亲对高月如此呵斥,表明绝对的态度,不过是为了争取柳念的宽恕,希望柳念不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