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呢?”
“已经进圣地了。”丫鬟没有抬头。
虞知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表情却有些不自然。
没想到老头子还挺守信……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谋划什么?
“夫人……”丫鬟见虞知琼沉默,犹豫了片刻,忐忑道:“主上说让您去主家仪事。”
虞知琼陷入沉思的表情一滞,过了片刻,嘴角微微勾起,笑容却有些讽刺:
“告诉他,不去。”
丫鬟叹了口气,仿佛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一般,福礼退下。
绿荫环绕的小屋,再次只剩下了虞知琼一人。
轰隆——
窗外电闪雷鸣,刺眼的白光映照在虞知琼神色复杂的脸上。她怔怔地望着木桌上早已黯淡下来的通讯法器,喃喃自语道:
“小坏蛋,我可把一切都压你身上了。”
——
烛火幽幽,室内萦绕着内敛的芳香,似乎是‘禁中非烟’。
仇璇玑身着一袭修身红裙,薄纱勾勒着曼妙的身材曲线,纯欲的容颜没有了以往的威严冷彻。
她坐在收拾整齐的床榻上,玉手交叠放于腿间,红唇轻抿,认真地聆听身旁黑袍公子的话。
“……所以外面那些大臣,其实是因为没有了靠山,才跑过来下跪求原谅了,我觉得你完全不用搭理他们。”
把虞知琼告诉自己的消息解释完,许守靖长舒了口气,五指张开,抚摸了下腰间琼玉,取出赤红酒壶猛饮了一口。
仇璇玑目光平淡地看着许守靖,一言不发,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厢房内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只能听到“咕噜咕噜”的吞咽声,许守靖最受不了这种气氛,他放下酒壶,干咳了一声:
“你想怎么做?”
仇璇玑偏头望着情郎,反问道: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许守靖微是一怔,略微琢磨了下仇璇玑对自己说这句话的目的,便要开口回答,厢房的门却忽然被猛地推开了。
床上倚靠的一对男女同时投去了视线。
只见身着浅碧色长裙的南宫潇潇,以一种非常夸张的姿态小碎步走了进来,纤纤玉手还贴着她的小腹,看那小心翼翼地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有孕在身。
许守靖顿时满头黑线,没好气道:
“你跑过来干什么?我在这说正事呢。”
“我让潇潇来的,怎么了?”
听到从南宫潇潇身后传出的一声斥责,许守靖表情一滞,随后叹息着摆出了苦瓜脸,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很是头疼。
姜容月还是穿着那件紫色仙裙,一举一动依旧端庄贤淑,但表情却没有半分以往的温柔,蛾眉倒竖,一副凶巴巴地模样。
许守靖用大拇指揉着太阳穴,语气中尽是无奈:
“容月姐……”
“别叫我!”姜容月冷哼了一声,扶着表情尴尬的南宫潇潇找了张椅子坐下,像模像样地叮嘱道:“潇潇,以后有什么委屈都跟我说,我是他姐姐,我帮你教训他。”
南宫潇潇偷瞧了眼许守靖,发现他正以杀人般的视线瞪着自己,连忙低下了头,心中却是暗道:玩脱了。
昨日南宫潇潇为了给许守靖添堵,故意装出一副有孕在身的模样,想要让后宫起火,至少让许守靖好好地头疼一番。
可姜容月又不蠢,怎么可能只听一面之辞就当场相信?更何况他的弟弟怎么可能……还真有可能。
一番思绪之下,姜容月抱着侥幸心理,趁着跟南宫潇潇肢体接触的时候,暗暗输送过去了一丝灵力,目的就是为了探一探虚实。
毕竟在她的视角来看,南宫潇潇与一个凡人无异。
南宫潇潇自然是察觉到了姜容月的目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