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
哦,好色之徒不是假的。
其实这也不怪许守靖心急,实在是现在摆在他前方的高山实在太多了。
终焉教自不用说,如果在那群疯子实行计划之前,许守靖没能拥有阻止一切的力量,整个九洲都会沦陷。
还有在东皇城中,楚姨为了保护她险些命丧当场的事情,这也让许守靖对于变强的渴望无比的急切。
以及……他通过血之记忆追朔时,火海森林当中这一世的生母,她留下来的一切,都需要许守靖达到一定修为之后才能解开。
种种原因累计之下,这才造成了许守靖如今过于急切变强的焦躁心态。
只不过平时他掩饰的很好,没有让身边人产生不必要的担心。
许守靖万万没想到,他深藏心湖之底的想法,居然通过一下午的击剑,被伶扶玉洞悉到了这个地步。
“……师父,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许守靖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不再是背负责任重如泰山的“救世主”,只是一个面对师长手足无措的少年。
伶扶玉拍了拍许守靖的肩膀,鼓囊的衣襟跟随她的动作晃动连连,正色道:
“仙途漫漫,无论你身上背负着什么,修行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今日你会这样直接来求我指教,也是你心急的一个证明。”
顿了下,伶扶玉偏头看向了许守靖手里的长剑:
“你在剑道上的天赋是母容置疑的,我的那一套‘后人发、先人至’不一定适合你,我能教你练剑的思路,但今后要用出怎么样的剑,终究还是要看你自己。”
许守靖“嗯”了一声,不知为何却和松了口气一样,彷佛那座一直压在自己身上的高山被移走了。
那些责任并不是消失了,只是比起之前,没有再压得人喘不过气。
也就是这一刻开始,许守靖对伶扶玉抛开那些非分之想,彻底把她当成了一个师长来对待。
真正的师父,不应该只教导一招一式,那是在学打架;真正的师父,应该教弟子要如何做人,要适时指点弟子迷津,而不是一味地传授弟子表面功夫。
乍一看弟子似乎进步的很快,但他们却没有理解到什么是“内心的强大”,总有一天会因为心性而碰壁。
毫无疑问,伶扶玉是一个合格的师长,至少许守靖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自此,许守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修行”,落下了帷幕。
三人结伴往小木屋走去,路途中,伶扶玉出声问道:
“靖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会这么急着来找我?”
许守靖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把八宗联合来袭的事情,毫无隐瞒的告诉了伶扶玉。
伶扶玉听后柳叶眉微皱,螓首偏转,瞪了旁边的苏浣清一眼,厉色道: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许守靖也是有些好奇,虽说伶扶玉身上有神魂的旧伤,不过好歹在掉落境界之前,也是名弦月境大能,这个消息如果放出去,多少还是能起到一些威慑性的。
更何况,现在伶扶玉的神魂之疾不再像之前那样,几乎处于无药可救的绝望状态。
如果苍银所言不虚,九洲的某一处,应该还留存着从诸神时代保存下来的‘天魂灵泉’。
只要度过了八宗联合的这一劫,凭借长河苏氏的底蕴,想要从九洲中找出那口神秘泉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这些道理许守靖当场就想通了,苏浣清不可能完全想不到,那她为什么要隐瞒长河苏氏即将面临大劫的事情呢?
在师徒二人的视线逼问下,苏浣清的反应却十分奇怪。
她像是有意在逃避什么,默默偏过了视线,低声道:
“师父没必要参与到长河苏氏的事情中来。”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