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相信你们都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既是我的部下,也是我的学生,还是我的袍泽弟兄。”
“我相信你们没有那样的坏心思!”
“你们只是不想看到你们的师长受罚!”
“你们只是不想看到我处罚我的亲爹!”
“但这就像我爹刚才站出来认下今日之败的罪名是一样的!”
“我们都是统兵之人,你们能不知道今日之败,罪不能全归我爹?”
“我能不知道今日之败,罪不能归我爹?”
“那知道没用,他老人家既然认了这个罪,那就得按照军法处置!”
“军法不是为我一人设置,也不是为我爹一人设置,而是为了保障我红衣军所有的袍泽弟兄,不死于愚蠢军官之手而设置!”
“我能做的,唯有以儿子的身份,替我爹去挨这顿军棍!”
“你们也一样,就算是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心!”
“但你们既然做错了事……”
“那就得承担做错事的后果!”
“当然,看着我今日替我爹挨这顿军棍的份儿上,你们若也有儿子在军中的话,我也允许你们的儿子替你们领罚!”
“范司马!”
范增起身,揖手大声道:“回王上,一师诸将校既已认罪,便当同处‘衔降一级、罚俸三月、杖责三十、记大过一次’之罚!”
陈胜回过头瞥了这老货一眼:你是不是忘了军法是我制定的?
范增回了他一个眼神:这可不就是按照您的心意来的么?
陈胜收回目光,高声呼喊道:“来人!”
红衣军军法乃是他会同韩非、蒙恬、李信等人一起合力制定,他能不知,这些夯货除了他们认下的罪责之外,至少还得加上一条‘不敬上官’之罪?
罪加一等,可不是惩罚翻一倍这么简单……
不过这个处罚,也确是恰到好处!
重一分,过重!
轻一分,嫌轻!
这一罚,军法的威信,就树立起来了。
这一罚,他想抽的那一边子,也抽实了!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名传令兵应声冲入帅帐之内,瞥了一眼帐中跪了一地的团长们,只觉得头皮发麻。
陈胜面无表情道:“传令紧急集合,一炷香后校场大会!”
“唯!”
传令兵抱拳,转身小跑着匆匆冲出帅帐之中。
几息后,苍凉的号角声就响彻了大营!
帅帐之中单膝点地的一师将校们,直到这时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家上将军并不是在恫吓他们,而是真要公开处刑他们!
这顿军棍他们吃定了!
谁都拦不住!
他们上将军说的!
……
陈胜坐会帅上,淡淡的说道:“起来吧!”
“唯!”
帐下单膝点地的众将校这才起身,期期艾艾的站到帅帐两旁,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时间不多了,我就不再与你们废话了,我说,你们听着!”
陈胜面无表情道:“我早就知道,百越人可能会很扎手!”
“但这个结果,我还是难以接受……”
“我红衣军为什么要南下荆州,与百越人交战?”
“当真是因为搏浪军给的那点粮食吗?”
“我陈胜再穷,也还没穷到要弟兄们拿命去挣吃的份儿上!”
“我红衣军之所以要南下,是因为……搏浪军极有可能挡不住来犯的百越人!”
“听到这儿,是不是有人要问,为什么以前搏浪军都顶得住,偏偏这次顶不住了?”
“有没有人想问这个的?”
陈胜晃眼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