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你就得死!”
“这么通俗易懂、武德充沛又朗朗上口的解释,总比他们那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释意,更容易传播吧?”
儒家学说能根植于华夏文明之中流传两千多年,自然有它的卓越之处。
陈胜两世为人都是地地道道的炎黄子孙,深受儒家学说熏陶,自然也不可能真一刀切的反对儒家的一切精义……他是打心眼里认为,那种一刀切的、无脑的反对一切儒家精义的人,不是蠢,就是坏,再不然就是又蠢又坏!
陈胜反对的,只是儒家学说的糟粕:比如礼教,再比如极其容易走偏的软弱性和空谈不务实特性。
在他的设计里,法家与儒家两门学说,应当是汉廷向前发展的两条腿,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只是碍于儒家在教化、宣传方面的天然优势,为了不让这两条腿变成长短脚,陈胜才必须在先期压制儒家,等到法家在汉廷的根基打稳了之后,再放儒家精义入汉廷。
这个先后顺序,很重要!
法家先,则律法为先。
儒家先,则道德为先。
陈胜非常清楚,连有着强大而严密的暴力机构作为基础的律法,尚不足以约束和震慑普罗大众,更遑论全凭自身修养的道德?
以律法培养道德,则律法、道德皆存。
以道德强化律法,则道德、律法皆亡。
所以适当的歪曲一下儒家的精义,对陈胜而言,反道是恰到好处!
……
陈胜才在庭院内徘回了三四圈儿,就回想许多《抡语》语录来。
诸如: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三个人在一起,只要有我在,战斗力那么就相当于一个师!
君子不重则不威——打人你就得下重手,不让别人对你就不够尊重!
子叹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孔子感叹到,前来挑战自己的人都倒下了,但是无论白天黑夜都还有挑战者前来送死!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我所据,不逾矩——三十个人才配让我站起来打,要是四十个人我冲上去打一点都不带犹豫的,要是五十个人会被我打的以为遇到了他们的天命,要是六十个人在我耳边说好话,我才能消气不打了,要是七十个人围攻我,我就能随心所欲乱杀了。
‘等等、等等,还有个很麻烦的问题!’
陈胜克制住当即奋笔疾书的冲动,重新坐回摇椅上将双脚离地,让智商重新占领高地:‘按照圣人的行情,那位孔夫子极有可能还在人世,我将他的学说歪曲成这副连他自己都不认得模样,他不会气得跑到陈县来,架起战车从我身上碾过去吧?他可是人族圣人,人皇气可护不住我……’
‘应该不会吧?我大小也是个王,还是有人皇气护体的王,他老人家不是最重视‘礼乐’吗,怎么着不至于干出当街殴打君王的彪事吧?’
‘应该不会……吧?’
这种事儿就经不起琢磨,越琢磨陈胜就越觉得后脑勺发凉。
但即便是发凉,他也还是很快琢磨清楚,干这事儿,顶多也就是挨一顿毒打!
就像是他无法打压儒家,是了为了九州大局一样。
他陈胜走到一步一步今时今日,已经有资格说上一句‘我即是大局’!
就如今他手中所掌握的力量,他对九州的重要性,决计不亚于才死了没多久的那个姬周末代天子姬勤,甚至他突然暴毙所能引发的后患,一定比姬勤更强!
孔圣人若连这么点大局观都没有,他能成为圣人吗?
“干了!”
陈胜咬着后槽牙,重重的一砸拳头狠声道:“了不起也就是一顿毒打,换我汉廷长治久安,划算!”
嗯,即便预料到了自己有可能因此挨上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