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就是飞狐陉接近幽州,在项羽归降大汉之事尚未走漏风声之前,韩信不可能费尽心机的从一个死地,跳进另一个死地!
相比之下,并州虽地处汉军三面合围之下,但好歹还有雍州那条退路。
可一旦被堵在幽州,那可就真成了锅里的鸭子,长了翅膀都飞不出去。
而滏口陉虽然不在平西军团所驻扎的上党地区,但距离上党地区十分接近。
李信率领的那一路偏师,就在井陉以南活动,韩信部想要南下走滏口陉,就必须得先穿插李信部。
但李信部哪里是那么好打穿的?
他们驻扎井陉关的这一路兵马又不瞎,还能眼睁睁的看着李信被穿插不成?
再者说,就算是打穿了李信部,后方的平西军团,也还火速支援……
韩信连他们虎贲军这十五万兵马都搞不定,哪还有本钱再去招惹平西军团?
陈刀左思右想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但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排除掉所有错误的可能后,剩下一个无论多不可思议,都是真相!
拢共上中下三条路,中路摆明了走不通,就算韩信之前不明白这个道理,现在他带着十万并州黄巾军来他井陉关上撞了一个满头包之后,也一定会有格外深刻的领悟。
走上路也是不可能走上路的,亦或者说,韩信如果是想走上路,他根本就不需要大动干戈的来井陉关演上这么一出,无论韩信知不知项羽已经归降他们大汉,并且已经在赶来的路上,都不需要!
除了上路、中路,就只能是下路了……
还可以退?
韩信如果是要退回九原,那他何必来井陉关演这一折子大戏,直接带着兵马提桶跑路不就好了?
可即便是确定了韩信大概率是在算计李信之后,陈刀心头依然顾虑重重:‘要提醒李信提高戒备吗?,
这倒不是他与李信之间有什么矛盾冲突,要玩儿什么借刀杀人的把戏。
而是他担忧自己的判断要是不准的,可能会误导李信。….
韩信与李信那个层次的神仙打架,他这样的凡人掺合进去,委实太吃力……
‘与那厮说清楚,不保证推断属实,令其提高警戒、自行判断便是!,
陈刀踌躇了半响,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决定知会李信一声。
「令特战局周上校,取传讯飞禽,速来见我!」
心念一定,陈刀当即对身侧的短兵侍卫长下令道。
短兵侍卫长抱拳领命,即刻安排人手前去通知关内特战局负责人。
……
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
韩信正率领五万大军远离井陉,向南方奔腾而去。
在陈刀揣测的他的真实用意之际,就像是心头有感一样,回头眺望了一眼那座灯火通明的遥远山岗。
‘希望你们别太蠢……,
他心下滴咕了一句,回过头大声高呼道:「敌军安札牛皮帐、陶釜烹鱼羊,邀某与诸君同赴宴,我等岂能迟到?」
五万并州黄巾军不做声,只是将两条腿轮得更快了!
这五万并州黄巾军,并未参与到白日里强攻井陉关的作战中。
他们被韩信弹压在后方,听了整整一日袍泽们声嘶力竭的喊杀声、哀嚎声。
也得知了白日一战,他们在井陉关外扔下两万袍泽弟兄!
深切的愤怒与屈辱,在韩信高超的统
兵之术下,转化成了一腔灼烧心肝脾肺肾的毒火!
而他现在,就是在带着这并州黄巾军,去找个地,将胸腔里的这一腔毒火发泄出来……
忍字头上一把刀。
不伤敌,则伤己!
……
李信大马金刀的高坐在帅帐之上,身前摆放着一只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