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一道声音在纳兰天英耳边响起:“开口认错认输吧!不然,谁也保不了你。”
纳兰天英一愣,当即施法大喝:“我认输!我认错!”声音中有那么一丝不甘,不屈,不愿,憋屈等综合的情绪融和在这一声中。
然而不甘又能如何?不屈又能如何?不愿只能是家破人亡。虽憋屈却可保住身家性命地位与一干子孙的性命。他虽能逃走,可一逃,可就成了孤家寡人,成了真正的逃犯!
形势比人强,半点不由人呐!
“够了!”一道淡淡的声音响彻天地间。
瞿之白的身影陡然出现。
韩世铭一怔,当即施法大喝:“停!”
金色巨掌当即停下。
瞿之白负手漠然的垂视着纳兰天英:“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相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该怎么做,如何做,不用本相教你吧!”
纳兰天英脸颊狠狠抽了抽拱手:“谢右相垂怜,老朽懂。”
瞿之白略点头:“撤了吧!”话落,他的身影一个模糊消失不见。
吴尘有点蒙,这就完了?干吗不一棍子把这老家伙打死?干吗不趁势把纳兰家族连根拔起?相爷怎么干这半吊子的事?相爷你这是唱的那一出?
韩世铭板着脸施法大喝:“撤!”
“刷刷...”
金色巨人陡然身体分解,刹那又化为一队队衣甲鲜明的将士。
黑色战舰浮空。
“嗖嗖...”
道道金色人影刹那归舰,瞬间走了个干干净净。只留无数倒塌的房屋树木,与一张张面若死灰却又恢复了丝丝色彩的脸。
纳兰天英拱手对着天空朗声道:“谢左相解救。大恩不言谢!我纳兰天英铭记于心。”
解元的声音响起:“你是在向帝君认错认输,所以不用感到羞愧。好自为之吧。”
飞舟之上。
赵长青问:“相爷为何要救纳兰天英?为何又要到最后关头才救?”
解元负手淡淡道:“什么叫对头对手?那就是他要杀的人,我就要保。他要保的人,我就要杀!他要干的事,我就要阻!
之所以最后关头才出救,那是因为韩世铭说得有理,皇朝的律法不容亵渎,相爷的威严不容亵渎!”
赵长青又问:“这次的事,可与以前瞿之白的风格不一样。他难道真想立威?可这样一来,无异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难道他不会算这账?”
解元:“你以为他真想这么干?他只是不得不这么干罢了!因为他不能再装胡涂,因为他不出手,别人就会对他出手。你以为借别人的刀是那么好借的?
再者,那小子可是入了帝君法眼的人物,他若不出手,帝君会怎么看他?他手下会怎么看他?
高处不胜寒,可不是一句空话。人在其位,便得谋其事,行其职,担其责。一言一行皆是表率。若人心散了,形象毁了,他也就完蛋了。”
赵长青懂了,他本想问与瞿之白达成了什么协议,然而想到相爷没说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赵长表试着问:“那小子拒绝了我们。想必瞿之白也会阻止他去六方大会...”
解元冷冷道:“本相的好意是那么好拒绝的吗?既然拒绝了本相,那他就没必要活着了!他一死,也好让那丫头死心!
所以纳兰春还得娶那姓沈的女子。吴尘也得进入魔临界。放出风去,我要那小子的脑袋!”
赵长青:“万一那小子真是琴先生的弟子...”
解元:“是又如何?名单可是下面的人提供的,我只不过按规矩办事罢了。关我什么事?
再说,他白云琴弟子的命就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皇朝的规矩还要不要了?鸿羽晶还要不要收集了?灵晶还要不要制造?皇朝上上下下的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