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府。
瞿之白刚走进书房,便见一个中年白衣男子负手静静的站在房中。
男子面若冠玉,眼若星辰,唇若涂脂,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直垂腰际,却在二鬓结了一个小小的发辩往后脑一绑系住了飘散的长发。
如此气度,如此风采,不是琴先生又是谁?
瞿之白虽惊却不乱微笑着伸手相请:“先生请坐。”
琴先生淡然道:“我刚从帝宫来,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瞿之白略默后徐徐道:“先生认为帝君为人如何?”
琴先生一怔略眯眼:“你想说什么?”
瞿之白手一挥,一道光幕落下笼罩住书房淡淡道:“帝君有雄心壮志,却是剑走偏锋。明眼人都知道,我不过是被帝君拉出来与旧势力相争相斗的棋子罢了。我不能拒绝,也拒绝不了。
若某一天,我这棋子已经完成了使命。先生认为我的命运会如何?”
琴先生一怔。
瞿之白微微一笑自顾自道:“我将难逃一死!我一死,所有的骂名罪责都将归我。帝君仍然还是高高在上的帝君。
我一死,所有的恨,所有的不满,所有的不平,皆会烟消云散。而我建立的规矩却依然在,依然会运转。
我死不打紧,但我一手建立的天行宗,却不能就此烟消云散。
天行宗是我的道统,是我的心血,更是我的孩子。我必须为天行宗找一条退路!
而吴尘便是我天行宗的退路,先生便是我天行宗的庇护。
我之所以举荐吴尘入魔界便是让他进入帝君的视线,引起帝君的注意。
先生放心,任务看起来虽有凶险,实际却并不难。以吴尘的应变能力,完全能够应付。
再说,未曾清贫难作人,不经打击老天真。自古英雄出炼狱,从来富贵入凡尘。所有的苦难与磨难,都是人生最好的历练。
先生是过来人,我也是过来人,自当明白我所说的是肺腑之言。不知这个解释先生可满意?”
琴先生眼露异色颔首:“若他能平安回来,我答应你庇护你的天行宗不灭。”
瞿之白眼露喜色躬身一礼。
.......
冷月宗现在已是名符其实的四级宗门。凝灵高手十二位,这还不算吴尘与迟千重与寻雾离三人。月卫暴增到二百人。
冷月宗实力虽强,却依然蜗居于吴国,与其他六派挤在一起。
冷月宗,大殿。
三位太上与九位峰主齐聚。
玉镜子:“师兄,那六派的人不过刚刚突破凝灵之境。我们便要让他们夺取六宗之地,是不是太草率了?”
云辰子淡淡一笑:“吴国一下子涌出近二十位凝灵境强者,我们四周的那几个宗门会不会心生警惕?会不会如坐针毡时时提防着我们?
再说,我们若不在那六派最弱小的时候伸出一把手助他们拿下一宗之地,我们又如何让他们臣服?又如何堂而皇之的插上一手?
再说,兵者,奇也!就是在他们刚刚突破凝灵之境时出手,才会让那六宗猝不及防,才有可能一举建功。
若拖延时久,那六派的人修为境界虽稳固下来,那六宗的人也就准备万全了。如此一来,就会变成持久战,消耗战。这于大局不利。”
云清子闻言一惊:“师兄的意思是要同时对六宗发动攻击?”
云辰子颔首:“那六宗不过都是一位凝灵老祖罢了,我们有多少位凝灵强者?以三打一再辅以法宝,再加上突袭,难道还没胜算?”
玉镜子恍然大悟:“难怪师兄一直让人放出消息说我们要举宗迁往均安楼,原来是等着这一天。”
云清子:“可那六宗会听我们的吗?”
云辰子:“我若告诉那六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