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祝几人面面相觑,这也行?这就完了?不动刑了?耍耍嘴皮子就完事儿了?
当然不能就这样完了,吴尘之所以放过康永,的确是因为康永那番话。因为康永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自己铁定会无事,因为他并没有出卖秦真,因为他是秦皇朝左相的孙子。就算是秦真犯二,秦皇也不会让他胡来。
就算康永不是个明人,吴尘也不可能拿他怎么样,毕竟康永的身份地位不一般,这无凭无据的,那能靠臆测,靠秦真一厢情原的私心就妄自动粗相迫?
秦皇现身肯定吴尘的话,无异于就是一种态度,这几人逼不得,打不得,杀不得,那自然只能是放了。当然也不能说放就放,毕竟人都抓进来了,那能不过问一下?而吴尘来,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给个说法,让这事结束罢了。
吴尘之所以让这群人先听到惨叫听到在用刑,那是因为秦真的愿望他也要顾忌,也要替他实现。毕竟他现在还得躲在秦真这棵大树下伺机盗取葫芦道果,他那能不顺着秦真的意思来?
说与做永远都是二码事。左右二相的孙子不能动,可是让那几个质子掏腰包,吴尘却没多大的顾忌。他相信秦皇也一定乐意趁机敲打敲打那几位坐镇一方的域主。
吴尘敢这么搞,那是因为星罗大陆与葫芦大陆看似不一样,实则情况是一模一样,星罗帝君不也经常敲打四王吗?秦皇会例外吗?
吴尘看着况祝几人:“康永已给出了交代,你们呢?”
况祝默了默拱手正色道:“白兄实力超群又能从善如流,且有一双明辨是非的眼睛,康永所说也正是我等的心声,还请白兄代为向殿下转告,我等与家族皆是忠心于皇朝,对皇朝皆是一片诚心,一片丹心,那会有半分不臣之心?我等绝对不是内鬼。”
吴尘笑道:“你只能代表你,不能代表别人,说自己就好。”
况祝与几人面面相觑,康永几句话就过去了,怎么换了咱们就不行了?莫非这厮喜欢讲道理?可是自己墨水有限,就是搜肠刮肚也说不出康永那番话啊?这可如何是好?
卜家栋拱手:“我是坤域域主之长孙,我爷爷掌控一方位高权重,怎会...”
“啪”
一道小巧的透明手掌扇在卜家栋脸上。
卜家栋被打得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道清晰的手掌印浮现在他脸颊,一缕鲜血从他嘴角流下。他似乎被打蒙了,自己说错了啥?
吴尘淡淡道:“这一巴掌是替你爷爷打的。下一个。”
几人心下一突,难道真要动刑了?
况祝眼睛转了转拱手:“我原本在芦底大陆驻守,与妖兽拼杀抢夺生存空间而战,却被一个年龄与殿下相当的理由被我爷爷召回陪伴殿下,不得不陪着殿下天天花天酒地夜夜笙歌,以致让我忘了血性,忘了原来的我,忘了爷爷对我的嘱托要引殿下走上正途。
我真的很怀念战场啊!战场虽凶险,却是凶险在明处,那里会象现在?让我陷入了无妄之灾?
康永说得没错,殿下若陨,我必死,我的家族必乱,必受牵连,必被灭,皇朝也将风声鹤唳风雨飘摇,你觉得我会如此做吗?我的家族会允许我如此做吗?”
说完,况祝一脸的无辜,一脸的无奈,同时用眼睛偷瞄吴尘的反应,同时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自己这番拾人牙慧的话能不能打动对方。
吴尘微微一怔,这个家伙会是个杀过妖兽上过战场的人?哄鬼呢,就你这熊样,见没见血都二说。不过,这不重要。
吴尘颔首:“上过战场的人都是有血性的人,断不能做出龌龊背主之事。我当禀明殿下定夺。况兄先下去休息吧。”说完偏头示意了下。
况祝却拱手急道:“白兄明鉴,真佛面前不烧假香,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殿下虽高居庙堂,却未曾世出见识资历尚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