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
班扎西道:“许是五千,或是一万。图那部传来的消息是五千上下,但斥候传来的消息却足足有上万人,尘土飞扬,声势浩大。”
他说了手中的情报之后,立刻给出了自己的判断:“贫僧倾向于五千,所谓上万,更多的是为了威吓我们。李谦溥部只有两万人,他们西征而来,少五千兵可以掩饰,真要少了一半,不可能瞒过我们斥候的。”
温成逋闻言放心下来,哼了一声说道:“李谦溥这是将我当成刘禅小儿了?他以为出其不意,就能逼得我投降?想得太天真了……邈川城有城防之利,就算对方真有一万兵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他想了想,觉得有些危险,中原强兵给他压力太大,哪怕是兵力相当,他都有一种抵不过的感觉,问道:“不如我们将温飞叫回来?”
他本是惊惧一问,自己却怔住了,双手一拍,恍然大悟,高声道:“还有一种可能!李谦溥的目标不是邈川城,而是想围魏救赵!好家伙,险些中他诡计。表面是想威胁邈川城,其实就是打着杀伤我族的主意。”
湟州大部分的兵马都聚在了宁洮寨、宁川堡、巴金城,他手上的两万兵是最好的倚仗。
真让李谦溥吃了,湟州后方将无兵可以调用。
温成逋暗自庆幸,道:“我不是魏惠王,更不是刘阿斗,李谦溥小儿,能耐我何?”
几乎在同一时间,支援通川堡的宗哥族的大将温飞也得到了中原奇袭图那部的消息。
温飞看着面前数以百计图那部难民,心急火燎。
通川堡的安危,他可不在乎。
但邈川城关乎着他族部的安危,一旦邈川城落陷,他的妻儿老小都会成为阶下之囚。
这一听到中原兵马直奔邈川城而去,深知邈川城兵力不足的他,立刻就动了支援的心思。
只是他并没有得到邈川城的求援,不敢轻易调动兵马,只能暗自焦急。
直到赫连平疆的出现……
“温大帅,您要为我父亲报仇啊!”
赫连平疆一身血污,跪伏在温飞的面前。
温飞心底更是心生不祥预感。
赫连平疆的父亲叫赫连荣,是温成逋麾下的一名千夫长,颇有武勇,但更善于经商,是温成逋的钱袋子,在宗哥族里地位特殊。
温飞将赫连平疆扶起,赶忙问道:“起来,起来说话!到底怎么了!”
赫连平疆泣不成声道:“中原贼子狡猾,他们不知走哪条道路,居然出现在了大通山,他们现在已经封锁了通往通川堡的道路。族帅连派了两拨求援使者都未能突破重围,连木柚羽千夫长也阵亡了……”
温飞气得大叫一声:“中原贼子,我与你势不两立。”
木柚羽是他的女婿,他的几个儿子都不争气,唯独木柚羽这个女婿能力非凡,在他心底木柚羽比他几个儿子都要重要。
赫连平疆继续道:“家父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以绕过封锁,带着侄儿与族部勇士走小路赶来求援。哪里想到还是给贼子发现,父亲为强弩射杀,就死在侄儿面前。”
他哭得极为凄惨,鼻涕眼泪一套流。
温飞双目刺红,显然以为女婿阵亡的消息所激,切齿地安慰道:“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放心,你世叔不将中原贼子赶尽杀绝,难消心头之恨。”
他本就有救援邈川城之心,现在得到了求救的消息,不再有任何迟疑,当即让抵达通川堡不久的族兵回军救援邈川城。
宗哥族所有族兵的家眷都在邈川城,对于温飞的命令,他们没有任何怨言,反而不断地催促身旁人动作快些。
温飞担心邈川城有失,一路加急行军,不过三个时辰,已经到了把拶宗。
把拶宗是通川堡前往邈川城的必经之路。
把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