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大首领在汴京安享晚年了。”
潘罗支冷笑:“说得好听,李处耘没少给你好处吧!”
厮铎督脸一红,不说话。
这没好处的事情,谁干啊!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在凉州城下,李处耘五百破五万之后,厮铎督已经先一步暗中派人向中原投诚了。
毕竟投降的越早,得利越大。
在大势所趋面前,没有多少忠诚可言。
凉州潘罗支率领五谷部出兵河湟这一消息成为了压垮河湟吐蕃的最后一根稻草。
虽然潘罗支别有用心,他本意是借道青唐,然后北上大漠或者南下积石山,但对外地宣称,却是支援在河湟作战的慕容延钊、李谦溥无疑。
但他出兵攻占青唐的举动,无不给河湟吐蕃后路完全断绝的念头。
河湟吐蕃联军本就给逼得前不得,退不得,粮草供给还出现了问题。
彻底绷不住了,诸部开始相互指责,相互推卸责任。
数十个部落损失严重地责怪损失小得不出力,前线军指责后边支援不到位。
士气崩了!
宁川堡、巴金城已经出现缺粮危机,主动向慕容延钊投降。
宁洮寨的守兵见三角连环城寨的其他两处直接投了,担心后路断绝。
宁洮寨的守兵以邈川城温成逋的部下为主,他们的家眷都在邈川城中,不敢直接投降,选择了连夜弃城寨而逃。
如此选择与送死无异。
李谦溥的兵马就在邈川城下,他们就等着围点打援,守着前线的兵马退下来。
正常退下来,都会受到李谦溥的阻击,何况是逃跑溃败?
宁洮寨撤下的守兵,还未见到邈川城的影子就受到了李谦溥的迎头痛击。
随即尾随而来的慕容延钊跟着杀到。
两军一夹,直接包了饺子。
邈川城。
温成逋得到了前军覆没的消息,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温成逋此番对抗中原下了血本,族中勇士尽出。
一部分防守宁洮寨,一部分守卫邈川城。
守卫邈川城的大部分兵马给李谦溥全歼于豺狼滩,现在宁洮寨的守兵也给打散覆灭。
温成逋手中可用之兵已经不足五千,宗哥族在河湟数十年的根基,毁于一旦。
班扎西看着双目失神的温成逋,动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念头。
到了这一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温成逋大势已去了。
“大首领!”
班扎西叫了一声。
温成逋无神地道:“哪里还有什么大首领,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大师,你跟了我十年,也算尽心尽力,去府库拿些钱财走吧。你不是我,还有活路可去。中原天子是不会饶过我的……”
班扎西有些触动,说道:“大首领明知如此,为何不趁着中原没有四面围城的时候弃城而走?”
温成逋苦笑道:“走?还能去哪?”
班扎西道:“不管去哪,总比待在邈川城等死要强。大首领这些年积攒了不少财宝,还有一些忠心耿耿的护卫,带上它们,去哪不能东山再起?就算无法东山再起,当一个衣食无忧的富户,也好过丢了性命。”
温成逋眼睛逐渐明亮,高声道:“大师说的在理!”
他兴奋的拉着班扎西道:“今后有我温成逋一口吃得,绝对少不了大师。”
班扎西面上感激涕零,心底却是冷笑:“谁愿意跟你共苦?”
温成逋赶忙命人整理财货,召集心腹准备逃跑。
邈川城东,李谦溥军营。
这胜券在握,
作为此次西征的副统帅,李谦溥却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