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骨扬灰,日后撒在我儿坟前……”
他怒目圆瞪,高喝道:“其余人,随我杀向金城。我要取王伷、陈处尧的脑袋,祭祀我儿!”
金城!
王伷梦中突然惊醒,看着床前的身影,吓得大叫。
一双温软的手捂住了他的嘴,来人说道:“殿下,莫要声张,是我,陈处尧!”
王伷眼中的恐惧渐渐散去,用手抹去了吓出来的汗水,带着几分哭腔说道:“大相吓死我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日说。”
陈处尧急道:“明日,明日就来不及了,前线传来消息,我军大败,姜弓珍将军以为金行波这叛贼所杀。现在叛军正向金城杀来……”
王伷眼泪水直接就吓得滚滚而落,骇然道:“大相,那可如何是好?”
陈处尧沉声道:“南下,我们去投中原,唯有得中原之助,才能驱逐贼寇。”
王伷拉着陈处尧的衣袍,哭道:“听大相的,都听大相的。”
王伷记得自己离开开京的时候,自己父亲的嘱咐:此后行事但听陈处尧、姜弓珍二人,两人皆是当世奇士,助我儿成就大业。内事问陈处尧,外事问姜弓珍,若两人起冲突,以姜弓珍之意为先。
现在姜弓珍战死,王伷也只能依靠面前的陈处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