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维忠对蒙医也有过深入了解,正因为了解,蒙医只能作为自己医改政策中,作为民族特色医疗进行补充,要实现医改主要还是靠中医。
黄素说道:“您要是问其他地区的中医情况我不了解,九原我还是了解一些的。”
哦!
赵维忠饶有兴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赵厅,您知不知道陆志正,陆老!”
赵维忠点点头:“陆老是中医界的泰山北斗,我当然知道。”
“赵厅,那您知不知道,陆老在六十年的时候,在九原市工作了十多年!”
听到黄素的介绍,赵维忠更感兴趣了。
“黄教授,你能详细说说吗?”
“六十年代,陆老曾经赴九原钢铁厂职工医院支边,曾在九原钢铁医院开办‘西学中’和‘中医学徒’,为九原钢铁厂职工医院培养了大批的中医医生。在陆老的带领下,九原钢铁厂职工医院是蒙疆地区第一个开展中医合作的医院。”
赵厅长惊喜道:“没想到,陆老竟然和蒙疆有这么深的渊源。”
“我也是年初和陆老一起去南粤,和陆老聊天中知道这些的。”黄素语气肯定地说道:“陆老曾经为九原钢铁厂职工医院培养了大量烧伤科、内科、儿科、妇科中医,中西合作治疗烧伤当年更是领先全国,现在陆老曾经的教导的学生们,应该都九钢医院的中坚力量,有这批学员在,九钢医院可以说是除我们学校附属医院以外,中医实力最强的医院。”
在计划经济年代,九原钢铁厂职工医院服务对象就是钢铁厂的职工。
钢铁厂的工作性质,烫烧伤的病人是医院的主要病人,也是陆老在支边期间治疗最多的病人,烫烧伤也成为陆老第一个和西医展开合作的治疗科研项目。
在陆老的医桉中,有很多烫烧伤的医桉,都是在支边的时候积累下来的。
赵维忠高兴地说道:“没想到,走访的第一站就能给我们这么大的惊喜。”
黄素从赵维忠的语气中,听出他乐观的心态。
然而,黄素非常了解中医的现状,为了不打击赵维忠的积极性,委婉地先给他打了一个预防针。
“九原作为蒙疆经济最发达的城市,又有陆老这样中医泰斗深耕十年培养人才,九原完全可以作为地级市中医最高水准。”
九原市虽然是蒙疆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但医疗卫生事业也不可能和呼市比。
呼市作为蒙疆政治文化中心,就看蒙疆中蒙医药大学四所医院,都有大学教授坐诊,这就是不是九原能比的。
赛罕教授也听明白了黄素话里的意思,帮着说道:“了解九原的中医、蒙医情况,基本上就等于了解呼市外科的最好水平。”
“这也是为什么走访的第一站放在九原。”话题打开,赵维忠变得谈性更浓:“赛罕教授、黄教授,你们觉着这次走访,我们还要注意什么?”
黄素和赛罕教授对视一眼,赛罕教授说道:“相比现代医院单一的学院培养模式,中医、蒙医不仅有学院培养,还有家族培养和师徒培养!”
“所以,想要了解中医、蒙医的实际情况,我们不单单要走访医院,更要走访当地名医,只有这样才能全面了解中医。”
听了赛罕教授的话,赵维忠点点头陷入思考。
赵维忠的医疗改革计划主要针对是公立医院,而民间中医、蒙医多是私人诊所。
私人诊所并不在医改范围内,也不参加医保。
赵维忠觉得走访民间中医、蒙医还有待商榷。
这就是民间中医的尴尬所在,他们秉承中医传统的行医方式,却游离在国家医疗系统之外。
不在国家医疗系统,对于民间中医的发展一直只有限制,没有形成管理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