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琥锤了徐志穹一拳:“贼丕,你跑哪去了,这两天可急死我了!”
“怎地,急着改嫁么?”
“莫说笑话,快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徐志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包袱,“这是几个人的罪业,我给他们写了一纸赦书,他们立了大功,你且帮我送到赏善司去,看能不能从轻发落。”
夏琥接过包袱,皱眉道:“你自己怎么不送去?”
“我这两天事忙,顾不得了。”
“你忙什么事?”
“这能说与你么?都是机密的事情!”
夏琥摇头道:“你不说我便不送!”
徐志穹一脸堆笑道:“好娘子,我里面还写了文书,这些功勋都归你!”
“你到底要做什么?”
“等办完了事情再告诉你,娘子越来越俊了,让我亲一口。”
徐志穹伸着嘴过来了,夏琥一把将他推开:“贼丕,恁地没正经!”
徐志穹嘿嘿一笑,把包袱塞给夏琥,转身走了。
转过巷子,夏琥突然从身后追了上来。
“徐,那个,马,你,官人!”
徐志穹没回头,只顾往前走。
叫官人都留不住,夏琥追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徐志穹。
“官人,我知你受了委屈,也知道你们千户受了委屈,官人,别理这些凡尘俗事了,凡尘不值得!”
徐志穹摸了摸夏琥的手,身形突然消失不见。
夏琥四下寻觅,找不到徐志穹,哭得满脸是泪。
……
徐志穹没走远,他回了自己的房子。
白天睡议郎院,晚上出去巡夜,这房子好久没住过了,里面堆满了灰尘。
徐志穹跳到隔壁院子看了一眼,黄氏和妙莹母女都睡下了。
他又回了自己的屋子,往草席上一躺,美美睡了一觉。
还是自己的屋子里睡得踏实,可惜啊……
次日天明,昭兴帝换上了便服,准备出宫。
对于事件的处理结果,昭兴帝颇有感叹:“这罪责竟然也能算在武栩头上,苍龙殿的三个老东西,和稀泥的本事委实了得。”
陈顺才在旁道:“陛下,圣德长老和圣慈长老几番袒护梁玉明,圣威长老独木难支呀。”
昭兴帝冷笑道:“你以为梁季雄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他是在为朕着想?都是一丘之貉罢了,让他们斗吧,他们不斗,朕的日子岂能安生?”
陈顺才又道:“陛下,怀王父子不能不防啊。”
“谁说不防?多留他们两天狗命,另有用处,”说话间,昭兴帝长叹一声,“我真有点可怜武栩,但凡对朕有几分忠诚,他也不至于落到这般下场。”
……
徐志穹从掌灯衙门的小舍里走了出来,穿了一身整洁的青衫,带上了青灯,神采奕奕来到了衙门口。
乔顺刚等人都被押送了出来,见了徐志穹个个破口大骂,孟世贞想上前踹徐志穹一脚,被武威营的军士塞进了马车上。
屈金山上前道:“孩子,我知道你为难,咱们不能丢了良心啊!”
话没说完,屈金山也被塞进了马车。
马车上有阴阳法阵,里面的骂声传不出来,何芳亲自押送马车,看到徐志穹,神色有些惭愧。
“徐灯郎,何某奉命行事,你不要怪罪我。”
徐志穹笑道:“都是身不由己。”
阴阳司还来了不少阴阳师,都是太卜派来的。
苍龙殿三长老向太卜许诺,只要今天的事情顺利了结,就撤去包围阴阳司的军士。
……
钟参带着武威营、青衣阁、掌灯衙门众人前往西集闹市,一路上,姜飞莉怒视徐志穹,恨不得把徐志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