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县距雨陵城不足百里,倘若将军在雨陵城作战,贼首从背后偷袭,大军处境危矣,
隋某有意去一趟绮罗县,但只身前往,恐有不测,将军可愿随与隋某同去?”
这番话,梁贤春自然是不愿意听的。
她是一军主帅,为什么要做这种斥候该做的事情?
跑到敌军巢穴打探消息,既不风光,也说不上有多大战功,稍有不慎就会送命,这种事情,明明适合徐志穹去做。
“军中诸事繁冗,还是让徐校尉与隋侍郎同去吧。”
隋智赞同道:“志穹随我同去更好,我叔侄二人本就默契!”
隋智要带我去绮罗县。
这又是何用意?
杀我?
绑了我?
想借我的嘴来澄清怒夫教和血孽门的干系?
梁贤春看着徐志穹道:“徐校尉,你就跟隋侍郎去一趟吧。”
徐志穹低着头,指尖搓弄片刻,突然抽出一根针来。
梁贤春吓得一惊,心下暗道:这贼丕要作甚,他真敢缝我嘴?
隋智还在等着徐志穹的答复,徐志穹笑道:“隋侍郎不辞辛苦,卑职怎敢有半句推辞。”
隋智闻言笑道:“还是贤侄爽快,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出发。”
徐志穹回到营帐收拾行囊,梁季雄赶来问道:“隋智让你和他同去绮罗县?”
徐志穹点点头道:“我已经答应下来了。”
“湖涂!”梁季雄一跺脚,“隋智乃是虎狼之人,你随他去势必凶多吉少。”
徐志穹叹道:“我也是无奈,大将军事先替我答应下来了。”
“这泼贱,且看我不打死她!志穹,你先忍着些。”梁季雄挽起袖子便要动手。
“且慢!”徐志穹后退两步道,“你要打死梁贤春,为何让我忍着些?”
梁季雄道:“我且把你打成重伤,让你走不了路,自然就不用跟他去了,你放心,我手上有分寸,只是看着伤重,没几日便能痊愈!”
徐志穹摆了摆手,随即用阴阳法阵把营帐封住。
“二哥,这趟我必须要去,别人去了却还不行,绮罗县确实是血孽门的总坛,二哥说的也确实没错,怒夫教和血孽门是两回事,
二者虽然都用人祭,但一个祭祀的血生孽星,另一个是投喂给了饕餮外身。”
“饕餮?”梁季雄瞪圆了双眼,半响说不出话来。
徐志穹把当前掌握的和饕餮外身有关的信息,全都告诉给了梁季雄。
虽是三品修者,可终究年纪大了,听完徐志穹的讲述,梁季雄只觉得一阵阵晕眩,捂着额头,坐在了徐志穹的卧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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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宁愿相信怒夫教就是血孽门,也不愿相信怒夫教供奉着饕餮外身,更不愿相信饕餮外身和当今皇帝有关。
徐志穹轻叹一声道:“大官家却说,剿孽军身负重任,比北征大军更重,如今看来,这是大官家的真心话,
北征大军的敌手,是图奴。
剿孽军的敌手,是皇帝。
这场恶战,梁大官家输不起,他输了,长生之梦也就破灭了。
可咱们比他更输不起,咱们若是输了,大宣就没了。”
徐志穹正要出门,梁季雄起身将他拦住:“志穹,去不得!”
徐志穹苦笑一声:“二哥,我不去谁去?却不怕贤春大将军再坏事么?”
徐志穹跟着隋智,连夜去了绮罗县。
温泉多,是滑州一大特色,但真正让滑州富庶的,并不只是温泉。
滑州气候,极其适合蚕桑,大宣近半丝绸出产于滑州,再加上航运发达,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