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胡钦山看见了知府的车仗,在路边驻足观望,罪业增加了三分。
这也要加罪业?
最后一次,他去衙门找徐志穹,出卖了道门,罪业增加了一寸,加上此前零零散散的罪行,一共有三寸二的罪行。
为什么看那两眼会让他增加罪业,徐志穹推测出了原因。
他也不急着确认,且看老议郎如何处置。
曹议郎叹口气道:“孩子,为什么要入判官道?”
“当初有一个判官,杀了我们村子里的恶霸,我当时见判官惩凶除恶,便拜了那名判官做师父,想和他一起除暴安良。”
曹议郎笑道:“当真是为了除暴安良?”
“当真!”
“当真不是觉得判官比恶霸更凶狠,更威风,才入的判官道?”
胡钦山低下头,没有作声。
曹议郎笑道:“等你入了道门之后,修行些时日,才发现判官也不是那么威风,你才发现判官终日刀口舔血,却还活的战战兢兢。”
胡钦山抬起头,想争辩两句,却又把头低下了。
他感觉这老头子能看穿一切,在他面前撒谎也没什么用处。
曹议郎问道:“你后悔加入判官道么?”
胡钦山点点头道:“后悔过,也想换个道门修行。”
曹议郎又问:“出卖了道门,你后悔么?”
胡钦山点点头道:“后悔,若是再让我选一次,我一定好好修行,绝不会对道门不忠。”
曹议郎叹道:“不想修行无妨,换个道门也无妨,可立下的誓言不能不作数,你还记得入道时的誓言么?”
胡钦山抽泣一声道:“我就是一时昏了头……”
曹议郎又叹一声:“罢了,孩子,到这边来。”
胡钦山走到了曹议郎身边,曹议郎摸着胡钦山的头,语重心长道:“孩子,莫哭,都过去了。”
胡钦山哭道:“老前辈,求您饶我一回,您让我给您做个役人也好,我伺候您老一辈子,我潜心赎罪,我真心知错了,我求您别让我上地府受苦。”
“放心,我不让你受苦。”
老议郎摸着胡钦山的发丝,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这是作甚?
就这么饶了他?
不可能。
这不是曹议郎的性情。
徐志穹且默默看着,忽见老议郎手腕一转,把议郎印再次盖在了胡钦山的头上。
意象之力集结于议郎印上,整个议郎印像块烧红的烙铁,在胡钦山头上荡起一阵阵青烟。
胡钦山高声痛呼:“老前辈,我知错,知错了!”
“你知错了?”
“知错了,我真心后悔出卖了道门,您饶了我吧。”
“你是后悔了,你是后悔没有早对道门下手,”曹议郎笑容依旧和蔼,“你站在衙门口,就想进去报官,把道门卖了,可你怕官,不敢踏进衙门,
看见知府的车仗,你又想把道门卖了,只因同道在身边,你没得机会,
你师父真是瞎了眼,把你这个畜生领进了道门,你从没想过除暴安良,你进了道门,只是想借着修为逞凶斗狠,修为不易得,你又想卖了道门赚一场荣华富贵!”
“老猪狗!”胡钦山意识有些模湖,却也顾不上遮掩,破口骂道,“你们是邪道,你们都该杀!我早就该报官抓你们,你们这般见不得光的猪狗,还真把自己当了英雄怎地?你们就是……”
曹议郎手腕下压,胡钦山的魂魄当即化作了一片烟尘。
老议郎说到做到,果真没让胡钦山去地府受苦,而是让他当场灰飞烟灭。
曹议郎叹口气道:“按咱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