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锤,光锤一边,这下巴能不歪?
二蛮嘴歪了,还在求饶:“爷爷,我不退(对),都是我不退(对),您高才(抬)贵手。”
嘴歪了,这话都说不利索了,怪可怜的。
徐志穹也于心不忍,这以后嘴就这么歪着,你让他怎么见人?
徐志穹换了下手,右手揪头发,左手锤脸,又锤了几拳。
刚才是一边歪了,现在两边都歪了。
两边都歪了就对称了,这一看,顺眼多了。
徐志穹把二蛮扔在地上,转脸看了看他媳妇,喝骂一句道:“看什么看?还特么不滚!”
媳妇赶紧抱起孩子,踉踉跄跄跑了。
徐志穹又看了二蛮一眼。
头上罪业一寸九。
罢了,饶你一命。
媳妇抱着孩子,从大街穿到小巷,直接朝城北跑去。
她想先回娘家躲两天,二蛮以后若是不赌了,还和他过日子,若是还赌,这日子也就没法过了。
她伤的也不轻,还得抱个孩子,身上一个子没有,也坐不起车,跑了没有二里,二蛮从身后追上来了:“你别跑了,我知错了,咱们回去好好过日子。”
媳妇抱着孩子哭道:“那你欠的那些钱,怎么办?”
“我找亲戚借一点,能还多少是多少。”
“可亲戚都借遍了……”
“咱们再想办法,咱们夫妻俩只要齐心,这日子终究能过下去。”
媳妇留着眼泪,走到了二蛮身边:“那咱可说定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二蛮点点头:“来,先把孩子给我。”
他把孩子接到手里,猛然后退两步,举到半空之中,喝一声道:“你跟不跟我走?你要是不走,我现在就摔死这崽子!”
媳妇哭道:“二蛮,这是咱的孩子,你不能……”
“你走不走!”二蛮晃了晃手臂,“我可真摔了!”
深巷里僻静,连个人影都不见,媳妇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给二蛮下跪磕头。
“你不走是吧,不走是吧!”二蛮却比划着孩子还要摔。
徐志穹突然在身后喊一声:“别动!”
二蛮记得这声音。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那壮汉来了,他就像被冻住了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徐志穹上前把孩子拿了下来,交给了妇人。
他又拿了些十几两银子,塞在了妇人手里。
“走吧!”
妇人不知如何是好。
徐志穹目露凶光道:“让你走,听不见么?”
妇人抱着孩子,撒腿就跑。
徐志穹面带笑容,来到了二蛮近前:“嘿嘿嘿,现在就剩你和我了。”
二蛮哭道:“好汉爷,我没招惹你,这是我自己家的媳妇,这是我自己家的孩子……”
徐志穹上前捂住了二蛮的嘴:“莫哭,莫哭,时才看着是一寸九,现在突然变成两寸多了,还就多了一点点,
你知道你这根有多难得么?你这根和前任大官家一样长,你这根可有大用处!”
说完,徐志穹折断了二蛮的脖子,把他罪业摘了下来。
到了李七茶坊,李沙白不在,徐志穹想点个雅室,李七茶坊生意太好,雅室也没点上。
好在他还有件信物,李沙白当年亲手送了他一套春画,其中一卷尤其精彩,徐志穹一直留在身上。
看到这卷春画,煎茶校尉知道徐志穹不是凡辈,赶紧把徐志穹请进了画坊。
徐志穹在画坊喝了一盏茶,煎茶校尉跑过来道:“客官少待,我家主人已收到消息,稍后便到。”
煎茶校尉退下,徐志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