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认识,却又形同陌路。
只有杨武时不时会骑着竹马,在院子里跑一圈。
没有人知道他在厢房里到底做什么,只知道做符咒的材料被他糟蹋了许多。
徐志穹坐在思过房里,没有舞姬,也没有歌伶,只有他一个人,默默思过。
其实也不是在思过,他是在想一个人。
他买了十斤熏肉和两坛子香醪放在了正殿,两个时辰过去了,没人动过。
师父跑哪去了?
年都不回来过么?
徐志穹真担心这老头回来之后,又变成个植物人,不知睡到什么年月。
他更担心这老头根本回不来。
师父脚踩着看不见的道路,在两界州的荒原之上慢慢穿行。
他在搜寻一股特殊的味道,那是一种特殊的血腥味,不可捉摸,也不可描述的血腥味。
那股血腥味很近,就在方圆百里之内,师父又搜寻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那味道的来源。
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面。
师父双脚落在了荒原之上,旋即调动意象之力,掀开了那块大小如一座房屋的岩石。
岩石下面是漆黑坚硬的泥土。
师父继续调动意象之力,地上的泥土不断开裂,就像有人在用尖镐和铲子挖土。
过了一顿饭的时间,地上被挖出了一百多尺的深坑。
师父跳进坑里,搜寻片刻,从坑里抱上来一块五尺见方的龟甲。
这是龟壳上的一片甲叶,上面还带着斑斑凝固血迹。
这是……出了什么事?
师父摸着龟壳上的血迹,身体一阵接一阵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