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和六畜没有太大关系。
夏琥问一句道:“你们这恩饲之法,是不是养牲口用的?”
洪祖昌又不说话,徐志穹抬起钩子,要把他扔进油锅。
洪祖昌喊一声道:“不是养牲口,是驭人之术。”
“驭人?”夏琥不解。
徐志穹道:“你仔细说来。”
洪祖昌道:“许民以八分之利,以言励之,酷刑迫之,赏罚并重,使其忘劳作之苦,争来十分之利,十分尽数取走,还之一分,民必感恩不尽。”
话说的有点绕,但徐志穹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画一张大饼,说这张大饼能带来八分的利益。
用言语激励,用酷刑惩处,迫使人们通过辛勤劳作,换来十分的利益。
然后把这十分的利益全都夺走,还给人们一分。
而后人们会对神君感恩不尽。
在千乘国,这是驭人的手段。
“好下作!”夏琥啐了一口。
洪祖昌道:“这是治理一国之大智慧,你等眼界不够,自然不懂,知苦方知甜,知甜方知恩,若不让公主受些苦,她也不会知道我千乘的恩情,若不让百姓受些苦,他们也不会知道神君的恩情。”
徐志穹道:“可世间本不该有那么多苦。”
洪祖昌道:“没有苦,便想办法给他们找些苦,上有神君,下有群臣,朝堂之上为此费了多少心血?为了江山社稷,君臣一片苦心,有谁能懂?”
徐志穹沉默片刻,把洪祖昌摁进了油锅,炸了半响。
差不多八分熟,他把洪祖昌带到了孽镜台前,逐一照出了他的罪行。
看到他累累罪行,夏琥又看了看洪祖昌的罪业,连连摇头道:“怎会只有七寸,不应只有七寸。”
徐志穹道:“因为许多事情不是他一个人做的,奇怪了,为什么看不到其他人的罪业?”
夏琥对着镜子用了罪业之童,也看不到其他人的罪业。
洪祖昌高声喊道:“你们用了什么妖法,你们想诬陷老夫么?这些事情老夫都没做过!老夫不怕你们的妖术,老夫问心无愧……”
徐志穹把洪祖昌塞进了罪业里,写了封契据,把罪业交给了夏琥。
“这根罪业也送你了,你去找百娇,从严判处,再去找聂贵安,从严处刑!”
夏琥拿着罪业道:“不管你答不答应,这夜郎国我是去定了,我是判官,我也不能忘了本分。”
徐志穹道:“我答应你,但必须带着常德才和杨武。”
夏琥找来老常和杨武,把事情说了,杨武对徐志穹道:“你平时多看看我给你的拍画,七张若都是笑脸,就证明平安无事,若是有一张哭了,就证明有事了,
若是三张哭了,事情不算太大,若是四张哭了,可能应付不来,若是五张哭了,便到了危急关头,若是六张哭了,只怕生死一线,若是七张哭了,你若来迟了,也只能收尸了。”
常德才啐一口道:“莫说那不吉利的话,像洪祖昌这样的废物,都能当上一品大员,我看这夜郎国也没什么能人,主子不必担心,我们两个定能保夫人周全。”
离开了中郎院,回到旗舰之上,牛玉贤押送着洪祖昌的一名侍从,来到了徐志穹面前。
“这人想要用法阵送信,信还没送出去,被我发现,将他抓住了。”
徐志穹打开书信,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是洪祖昌已经命陨,外番营七艘战船都被烧毁了。
徐志穹问那侍从:“你给谁送信?”
“给洪大夫的家人。”
“哪位家人?”
“洪大夫的夫人。”
“你和夫人之间经常写信么?你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