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寇一网打尽!”
杨武闻言,心下啐了魏宗汉一口。
这就是他所谓的大胜,翻译过来,就是杀良冒功!
吕作庆思量半响,转脸看向众人:“诸公以为此计如何?”
众人依旧不作声,杀良冒功这种事,虽然在千乘国并不罕见,但说起来,也实在不光彩。
吕作庆看向了王应和。
王应和低着头道;“属下听从枢首大人吩咐。”
杀良冒功,王应和也曾做过,这办法能向上头交差,但不解决问题。
可解不解决问题又能如何?人微言轻,只管听命行事就是了。
上卿贺守范又开口了:“此计虽好,只怕会打草惊蛇,何青叶得知党羽被抓,日后行事却更加小心,再想寻其踪迹,只怕难上加难。”
杨武闻言险些笑出来。
你等做了这么大阵仗,在树林里扎了这么大一座营盘,却还说什么打草惊蛇?
莫说是蛇,就算是龙也让你惊动了。
这人看来是真的痴蠢。
魏宗汉叹道:“战局如是,却不能顾及许多,纵使贼首逃脱,能将其余贼众尽数捕获,十余名同僚之血,也不曾白流。”
这话听着悲壮,翻译过来却更加无耻,意思就是,纵使抓不住何青叶,多杀几个平民,也能把损兵折将的罪过抵消过去。
贺守范道:“属下以为,此事最好和本地州县先行商议,再做处置。”
魏宗汉冷笑道:“和他们有什么可商议?泥笼村勾结妖邪,残害忠良,州府、县衙都有失察之罪,甚至有同谋之嫌!”
这帽子扣的好!先封口,再封喉,完全不给对方申辩的机会。
贺守范摇头道:“枢尉大人,都是同僚,这梁子可不能结死。”
杨武心下嘀咕,这蠢人怎么还想着和稀泥?
思索片刻,杨武发现这人不蠢,他也不是在和泥。
贺守范不想杀良冒功,可碍于身份,只能用这蹩脚的手段劝说吕作庆。
吕作庆和众人商议了整整一天,直到黄昏,终于定下主意。
且按魏宗汉所说,先任命主将,再点选军士,把声势做起来,待三日后,去泥笼村,抓捕妖妇同党。
抓何青叶,魏宗汉不敢出面,抓泥笼村的百姓,魏宗汉当仁不让,他请求担任主将,亲自率领五十人,前去缉拿贼众。
杨武暗自攥了攥拳头。
老东西,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贺守范想尽办法劝说吕作庆,可终究无果。
这是个有良知的人。
役人是判官的部下,行事得按判官的规矩。
且看贺守范今日所为,这条性命,暂且给他留下了。
徐志穹带着部下进了神眼阁,叫来沈书良,问道:“今日却没有何青叶的消息?”
沈书良恭敬回答:“属下今日没有收到神眼的感应。”
这话说得好没底气。
他不敢说神眼收没收消息,只敢说自己没有感应。
烛台被人动过,一想起这事,沈书良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烛台还中用么?神眼阁还中用么?神机眼还……
沈书良的思绪突然中断,他发现枢首大人一直盯着那烛台。
难道枢首大人也看出来了……
徐志穹默默看着烛台,看了许久,伸手轻轻擦拭了一下。
沈书良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枢首大人若是看出来了,该如何解释?
且说我一概不知?
若是这般回答,官职铁定是丢了!
其实徐志穹是在烛台周围布置法阵,神机眼过于强大,就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