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拉扯起来了,老刘终究没看错人。”
徐志穹一怔:“老刘是谁?”
薛运笑道:“是我那操心劳力的师弟,他叫刘恂,却没有告诉过你?”
师父名叫刘恂?
这却是徐志穹第一次听说。
“刘恂,字季明,在我们兄弟之中排行老四。”
排行老四?
想想薛运的表字,仲琅。
按照伯仲叔季的一般习惯,他应该排行老二。
那老大和老三又是谁?
貌似道门的大人物还有很多。
趁此机会,徐志穹问了一句:“大师伯和三师伯怎么称呼?”
薛运明白徐志穹的意思,却摇摇头道:“不是这么个叫法,他们不是咱们道门的人。”
这是什么缘故?
“同一师门,不是同一个道门?”
薛运点点头:“他们一个姓雷,一个姓云,日后若是遇到这两个人,你还需要多加提防。”
说话间,两人进了罚恶司,穿过员吏舍、主簿轩、判事阁、中郎馆,一直走到了长史堂。
到了长史堂,薛运苦笑一声:“这里委实寒酸了些。”
徐志穹干笑两声道:“小弟没恁多银子,想着长史就我和钱立牧两个,且先将就住着。”
“能修到这一步,也实属不易了,”薛运摸着断壁残垣,思索着一些往事,
“千乘罚恶司,是咱们道门一大根基所在,后因一场恶战,化作一片废墟,
当时道门遭遇了浩劫,同道阵亡无数,就连老刘也受了重创,以至于他日后总喜欢念叨一句话,想我道门鼎盛之时。”
徐志穹记得这句话,每次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师父总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骄傲与感伤。
徐志穹问道:“那场恶战因何而起?敌军又是谁?”
薛运看着一道坍塌的墙壁,良久不语。
不是他不想说,是徐志穹不能听。
他接着往下说道:“那场恶战过后,我担心道门就此败亡,且改了规矩,将罚恶司就此拆散,分散在两界州各处,纵使再有战事,也不至于遭受灭顶之灾。”
徐志穹一怔,这话他没太听明白。
什么叫把罚恶司拆散?
薛运笑了笑,他看出了徐志穹的疑惑,“想必你也好奇过,为何千乘国只有一座罚恶司?”
徐志穹点点头道:“我当时以为,千乘国的道门兴起较晚,各州的道门还没建立起来,因此只有一座罚恶司。”
薛运摇头道:“你却把事情弄反了,此地的道门兴起的最早,这座罚恶司也是最早的一座罚恶司,
那时的千乘国不叫千乘国,这座罚恶司原本也不叫千乘罚恶司,
在那个年月,不是整个千乘国只有一座罚恶司,而是全天下只有一座罚恶司。”
只有一座罚恶司!
徐志穹很是费解,薛运没多作解释,给了他一瓶丹药,让他吃下去一粒:“凌寒说的急促了些,她说的应该是你恰好能听的,再多说怕你有支持不住了,
这瓶丹药一共六粒,以后你每天吃一粒,慢慢能把这秘辛带来的危害消解下去。”
徐志穹收下丹药,正要道谢,却听薛运道:“你随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薛运带着徐志穹往长史堂的深处走。
和之前的格局一样,在一圈长史堂的中央,也有一个城门洞。
这道城门洞,很深,很长,长到了徐志穹无法去衡量。
徐志穹也曾往里走过,但总也走不到尽头,最长一次,徐志穹走了半个多时辰,还是用判官的速度,打着指路灯笼走的。
结果指路灯笼的光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