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非常急切:“快些来,我等着你,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去是不去呢?
符咒已经做好了,杨武犹豫半响,留下一张字条,悄无声息离开了长史堂。
尉迟兰坐在甲板之上,眺望着南边的“海岛”。
徐志穹就在那块“海岛”上,而今却不知他做些什么。
有林倩娘在旁作伴,想必他也不觉寂寞。
若是没来到此间该多好,若是没见这块“海岛”该多好,他原本该与我在这里演练武艺的。
想到此,尉迟兰轻叹了一声。
一名女子坐在身旁,笑一声道:“傻妹妹,在这想什么?”
尉迟兰转过脸,朦胧的夜色之下,她看了那女子许久。
“原来是陶姑娘。”尉迟兰认出是陶花媛,要起身行礼,论官阶,陶花媛的身份比她高。
陶花媛拉住尉迟兰道:“要不说你傻,跟我却还计较什么礼数?你坐在此处,是想志穹了吧?”
尉迟兰连连摇头道:“我想他作甚,我是思索武艺,最近刚学了一套剑法。”
陶花媛又笑一声:“想就想了呗,有什么不敢认,志穹却不喜欢那忸怩的女子。”
尉迟兰红透了脸。
她与陶花媛并不相熟,没想动这女子说话竟然这么没有分寸。
一个姑娘家,想男人的事情,能明说出来么?
陶花媛还真就明说了:“我想他,是真真的想他,就想在身边时时刻刻陪着他,不管刀山火海还是血雨腥风,我都不想离开他半步。”
尉迟兰轻轻抬起了头。
这话说的直率,但却说在了她心坎上。
陶花媛人长得如此俊美,性情又如此真挚,难怪志穹任地疼爱她。
陶花媛看着尉迟兰道:“你这人话太少,闷了些,咱们吃两杯酒,一来消消闷气,二来也暖暖身子。”
说完,陶花媛拿出了一只精巧的酒壶和两只杯子,给尉迟兰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修阴阳的也真是奇怪,怎么还随身带着酒具?
尉迟兰捧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力甚勐,呛得她咳了两声。
陶花媛诧道:“我还以为你酒量不错。”
“酒量,还是有一些的。”
尉迟兰腹诽一句,且看我长得壮,便以为我酒量大么?
两人一杯接一杯,喝了许久,陶花媛的酒壶好像始终都倒不干。
借着酒力,尉迟兰的胆子大了些,言语也渐渐多了些,说到动情处,忍不住叹道:“我想他,也是没用的,他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人?”
陶花媛不以为然:“他跟你计较过身份么?”
尉迟兰抿抿嘴道:“他,他是没有说过,但我心里清楚,门户不当对,他是不会娶我的。”
“你觉得我和他门户当对么?”
“你在阴阳司里,也是个大官。”
陶花媛嗤笑一声:“莫说什么大官,就算是阴阳司大卜,也配不上他侯爷的身份。”
尉迟兰低下头道:“你若说配不上,那我就更配不上。”
陶花媛叹道:“若说配得上,恐怕也只有玉瑶公主,志穹若做了驸马,也是他福分,我纵使做不了他正妻,能当个妾,也心甘情愿。”
“我,我也情愿……”尉迟兰把头埋得更低,还有些口吃。
陶花媛又叹一声:“只怕现在连妾都做不成。”
尉迟兰一怔:“为何这般说?”
陶花媛神情忧郁道:“志穹怕是出事了。”
尉迟兰惊曰:“你怎知晓?”
陶花媛转过脸道:“你且想想,他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