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情达理的多,然也有一些走入极端的存在,这不,周霖刚将救济粮送到只有老两口的这家,本来满面笑容的老妇,突然拿刀砍向周霖。
周霖是成年人,多年练武很容易避开,等士兵制服老妇,老妇嘴里念叨着,再也看不到儿子了,剩下的唯一儿子再也见不到了。
听到声响的人很多,许多人围在了门口,有不少妇人偷偷的抹泪。
相对于慢慢恢复正常的鄂州百姓,军户依旧在悲痛中。
周霖叹气示意士兵松开妇人,这家他记忆深刻,夫妻看似年纪很大,其实才四十岁出头,他们有三个儿子,长子刚到年纪必须参军,没多久死了,然后是二儿子也没了,最后的小儿子才十六也被带走了。
接连的丧子之痛,夫妻急速苍老,唯一的念想就是小儿子,可小儿子被带去了北方。
周霖沉默的走出院子,相对于百姓,军户更加凄惨,从百姓中征调的劳役得救后回了家,征集的士兵也甚少带去北方,而军户更听从命令,可谓是榨干了所有军户的价值。
一个军户聚集地,成年的只有十几个男子,大部分上了年纪的,只有几个年轻一些还是伤残的,年幼的男孩也不多见,周霖听说有的军户掐死过男婴。
周霖心里沉重,他听到跟随的脚步声,转过头看向妇人们,深吸一口气道:「你们放心日后不会对军户强制征兵,军户已经改革,你们的未来不再晦暗无望。」
顿了下继续道:「两日后会从新划分区域,会在各区域建设学堂,只要到年纪的不管男女都可入学。」
这个消息一出,妇人们瞪圆了眼睛,杨皇打下鄂州,她们日子的确好过了,但依旧在打仗,她们的儿子长大依旧会征走上战场,她们害怕。
这些日子听说军户改革,她们懂的不多,但知道入学堂的意义,可妇人们又犯了难,家里日子依旧不好过。
周霖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大家放心,军田已经全部种了粮食,重新划分的军田就是你们的,今年所有田地免税,秋收得的粮食是你们的,皇上感念诸位多年不易,第一年入学免束脩。」
只有军户有免束脩的政策,鄂州百姓享受不到的,归根结底,军户的确惨。
周霖一直忙碌到晚上,他才骑马回鄂州府城,周霖今日有些用脑过度,感慨还是缺人手,
准备明日和知府聊一聊招一些人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