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净认得来人,正是曾有钱的前院管家曾阿书。
玄渡与李星剑为之一愣。
前者是诧异为何要找小师弟去看,自己乃七品缘觉境佛门弟子,小师弟不过九品境,就因为小师弟心经念得好?
玄渡一开始还有种恰柠檬的感觉,后面一想是小师弟,就有些替其开心,说明小师弟也有人情世故了,不像之前内向自卑。
后者李星剑则是诧异,病了不去找大夫,找和尚做什么?难道现在的和尚都会治病了?
而且这老汉说中了邪般,中了邪不应该是找道士驱邪吗?
和尚会驱什么邪,和尚只会青灯木鱼,诵佛念经超度阴鬼而已。
术业有专攻懂不懂?驱邪,还得是道士!
李星剑一念至此,便率先站了出来,他想要一扫这几日的阴霾心情,尤其是今日被大小秃驴来回摩擦打击的痛楚,需要从此件事来找补回来。
“吾乃普林县德云道观第二代亲传弟子,驱邪这种事,本道长在行!”
曾阿书的老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来之前家主反复交代,一定要玄净师父亲临,似乎只有这位玄净师父才能解决这麻烦。
玄渡不甘示弱,“哼!曾施主一家乃虔诚信佛之人,为曾施主排忧解难,乃佛门弟子应做之事。小牛鼻子在寺庙待着便是,我与小师弟前去即可!”
玄净见两位“嘴强王者”又要开始对喷,起身说道:“师兄,李道长师兄,我们一同前去。”
玄净如此说了,玄渡与李星剑便也不好说什么,点头同意。
曾阿书神色匆匆,见玄净师父起身了,他就赶紧在前面带路。
约莫一炷香后,众人来到了普安县数一数二的大宅院里,见到了躺在床在,印堂发黑神情痛苦的曾有钱二夫人。
曾有钱见到玄净等人,赶紧上前打招呼,他曾去过普林县去过道观,所以认得李星剑。
毕竟‘普三县’都相隔不远,有来往的生意也十分正常。
“阿弥陀佛,玄净师父,玄渡师父,李道长。”
“曾施主,二夫人身上发生过何事?”玄净双手合十回礼后,直入正题问道。
曾有钱一脸着急,说道:“今日我与大小夫人在院中赏花谈笑,不知怎的,一阵凉风吹过,之后我二夫人就全身乏力,病倒在床。”
玄净、玄渡以及李星剑皆沉默,若是如此说来,应该是感染风寒才对。
曾有钱继续道:“我一开始以为只是感染风寒,便去请了县中所有的大夫,看过之后都说无恙。然后到了正午过后,我家小娘子突然印堂发黑,嘴里说着晦涩难懂的话,接着便是眼下这副模样。”
玄净三人皆皱起了眉头。
李星剑走上前去,道:“容贫道看看。”
曾有钱让开,他方才让管家去找玄净师父,也颇有些病急乱投医,不知为何莫名的就是信任这个白崖寺的小和尚,当发现小娘子如此病况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玄净师父。
李星剑来到二夫人的床前,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划动起来,同时嘴里念念有词。
“太上有命,搜捕邪精,回向正道,内外澄清。驱!”
最后一字吐出,他的手指也落在了二夫人的眉心处。
印堂发黑的二夫人顿时紧皱起眉头,印堂更是有缕缕黑气缭绕,似乎就要被驱逐而出,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回落二夫人的眉心处。
“哇......”
昏迷不醒的二夫人还吐出一口黑血,脸色苍白无比。
李星剑蹭蹭蹭地往后退去,他气血翻涌,也是差点吐出一口血,好在最终压了下来。
“小娘子!”
曾有钱大喊一声,神色担忧。
“好生厉害!二夫人中的邪,贫道无能为力,恐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