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法做的非常之成功。
不仅霍从军和吕文斌这么觉得,凌然自己的感觉也非常好。
就像是学生考试做题一样,医生做手术的时候,也常常会有怎么做怎么有的感觉,每当这种感觉出来的时候,手术的结果就会好于预期,经常是大大的好于预期。
究其原因,大概率是因为患者的情况,与预想中的一致。
学生在准备考试的时候,常常会猜题和押题,医生做手术之前,其实也常常如此。
核磁共振,x光,ct机,或者b超彩超,或者更贵的正电子断层扫描,所有一切影像学的信息,加上各种各样的化验,乃至于活检,内窥镜,都是在为医生的诊断来增加信息的,也是给术前诊断的医生押题用的,如果医生押题都压中了,做手术的时候就会既顺利又舒爽,如果没压中,那就要看平时的积累和准备了。
现代医学看似发达,但相对于复杂的人体,依旧是无比的弱小。曾有中国至强级的大犇医生,结发妻子患癌,他自己带着得意弟子面诊察,准备不可谓不充分,但是腹腔打开,癌细胞浸润完超出了预计,还要背负着那种自责与痛苦,一点点的尽可能细致的扫清癌细胞并完成手术,哪怕有一点点的其他理性的选择,医生都是不愿意出于此境地的。
可以说,预料之外是医生们最大的敌人。
而预料之中,就是成功的前奏了。
现代医学的发展,不断的设立典型案例并扩展。
医生们需要做出的最重要的诊断,就是该疾病属于何种典型案例,能不能治疗,如何治疗。
凌然的诊断能力还很弱鸡,但是,相当于复杂的内科疾病,外科医生面对的诊断环境相对单纯。病人屈肌腱断裂,就可以用tang法,至于tang法的过程中,如何操作,如何判断,如何继续,就需要凌然押题和临时发挥了。
或许是患者深浅肌腱同时断裂,刺激了凌然,或许是前两次的tang法缝合加深了凌然对术式的认识,总而言之,原本计划四个小时,实际上可能需要三个半小时的手术,只用了两个半小时,就宣告完成了。
在此期间,凌然并没有特意提速,也没有尝试任何加快手术进程的措施。
待凌然丢下剪刀,宣布手术完成的时候,吕文斌就傻愣愣的收拾起了东西,霍从军却是坐在圆凳上,仰望钟表,陷入了沉思。
麻醉医师苏嘉福双股微颤,自觉瘦了两斤都不止。
他用自己高考600多分的记忆力发誓,下次参与霍从军的手术,一定自带一只圆凳。
“可以回去了?”凌然又检查了一遍,再确认一切医疗器械都没少,就放松了下来。
外科医生能做的,差不多已经做完了,接下来的复健和恢复,主要就看病人自己了。
霍从军“恩”的一声醒悟过来,一脚踢飞圆凳,道“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今天的手术也够久了。”
尽管媒体报道里经常出现的都是六小时八小时的手术,但在医院生活中,连续的两个半小时手术已经够折磨人了。
凌然脱下手套,再依序看了监控仪器,才跟着霍从军出了手术室。
在大部分的手术室的大部分手术里,医生们其实是很少看监控仪的,也是现在的监控仪的自动化程度太高,通常不叫就证明没事。
有时候,叫了也没人理它。
凌然却不喜欢这样,他对自动仪器的怀疑比人工智能的怀疑还重。
“吕文斌,记得关注病人的麻醉情况。”临离开的时候,霍从军多吩咐了一句。
“是。”吕文斌乖乖的答应了一句。身为低年资的住院医,他需要做掉剩下的所有杂活,若是在繁忙的手术时间里,偶尔还会受到巡回护士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