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脉象沉稳,呼吸平顺,气色与常人无异,依老奴看,缺少的只是一个醒转的契机。据老奴所知,陛下中的是摘花楼最新研制的毒药,那么摘花楼必有解药!监察司已经在全力寻找摘花楼总部所在,一旦找到线索,老奴一定第一时间为陛下将解药带回来!”
皇后娘娘长叹一声,沉默不语。
郑九恩望向司礼监的方向,犹豫着要不要先将韩非杀掉,只是权衡再三,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还是选择按兵不动。
右相府邸,林伯南坐在书房低头品茗,林毅规规矩矩地站在书案前,他将甄蒙一家藏身河阳县的消息告诉了林伯南,同时也将自己买通摘花楼行刺甄蒙的事和盘托出。
并不是他对自己的父亲有多尊敬,而是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借助父亲的权势,除掉那个一想起来就让自己浑身难受的甄蒙。
“爹,甄蒙一家行刺陛下,已经成了天下皆知的事,如今他们藏身河阳县,那么河阳县衙捉拿意图谋逆的凶徒,也是顺理成章,您觉得如何?”
林毅有些不安地看着自己这位心思难测的父亲。
林伯南端起茶杯,轻轻吹去升腾的热气,小心翼翼地嘬了一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他放下茶杯,抬眼忘了一眼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二儿子,目光中满是冷漠。
“甄家毒杀陛下,是掉脑袋的谋逆大罪,对于这种罪名,一个小小的县衙,还不够格。再说了,河阳县令本是甄德邦一系门下,你说,他会老老实实将对自己有提携之恩的甄德邦捉拿归案?”
“只是提携,又不是什么救命之恩,那一个小小的县令,难道还敢违抗朝廷的旨意不成?”
“哼,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若是入朝为官,被人玩死都不自知!你以为在朝为官就一定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场中有多少盘根交错、利益纠葛?且不说河阳县令会不会阳奉阴违,即便是肯出人出力,一个小小的县衙,又能调动多少人手?摘花楼两次出手均铩羽而归,难道你真以为摘花楼是名不副实的花架子?”
林伯南厌恶地看了林毅一眼,却不知为何,还是解释了一番。
“爹,您是说,甄家暗中有高手保护?”
林伯南不置可否,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吐出一小片茶叶碎片,刚刚好落在林毅雪白的靴面上。
林毅低头看了看,却不敢弯腰擦拭。
“你记住,打蛇打七寸,杀鸡也要用牛刀,要动手,就一定要雷霆一击,不要给对方留下一丝翻盘的机会!甄家还是要杀,并且要鸡犬不留,但是河阳小县就别指望了,我会让兵部派兵过去,将甄家一网打尽!”
林毅闻言,心中大喜,只是林伯南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遍体生寒。
“你是我林伯南的儿子,尽管与你大哥相比,你一无是处,可你毕竟是我林家人,代表着林家的脸面,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你弄一个领军校尉之职,你亲自带兵去办,若是办砸了,你就滚出林家,自生自灭去吧!”
几日后,一支千人规模的军队离开驻地,奔赴河阳县。
其中骑兵三百,步兵七百。
领军的正是刚上任的五品校尉林毅。
只见他骑在通体乌黑的高头大马上,身披崭新的甲胄,意气风发。
一想到很快便能亲自带兵屠戮甄蒙一家,他已经连续几日都兴奋地睡不着觉了。
身旁落后半个身位的,是一身紫色蟒袍的韩非。此次出兵,林伯南安排他作为监军一职,以防甄家真有高手保护。
韩非笑眯眯地说道:“林公子...不,林将军,此次捉拿谋逆乱党,一战功成后,林将军怕是要连升三级,正式踏足官场了。想来不出几年,以将军的天资,加上林相的提携,必然能成为军方魁首,咱家也愿意背靠大树好乘凉,提前与将军结个善缘,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