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一艘中型飞舟在距离海面百丈的空中划过。
飞舟全身淡紫,长二十余丈,有一座小型的二层阁楼,船身刻画着魔道宗门魅魔宗的旗帜。
一位筑基女修正在船首,聚精会神操控着身前一枚黑色的阵盘。
该阵盘便是飞舟的控制中枢。飞舟的飞行与阵法都是通过此物操控。
甲板上数十名力士在管事的指挥下忙里忙外。
几位身穿黑裙靠在船舷处聊着天,时不时兴趣上来了还取出鞭子给力士来个一鞭。
力士被抽翻在地货物洒落,连忙抱头跪下丝毫不敢抬头亦不敢求饶。
这些力士似乎连怒这种情绪都没有了。
这就是青葵岛凡人的现状,无数年下来女性至上的理念已经一代代根植在血脉里了。
即使是因为能力出色而当官的男子,其社会地位也比不上路边摆摊的女子。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女仙人。
阁楼二楼内,魅魔宗的银发妇人与黑袍道姑正相对而坐。
黑袍道姑自始至终都闭着眼睛安静地打坐。
银发妇人看着眼前精致的点心和灵茶却丝毫没有食欲,时不时看着窗外,思维发散着。
“飞舟慢悠悠飞了上万里了都没动手,八成是没有跟来。”
“那煞星之前只杀散修从未杀过大势力的人,可见是心有顾忌,见我和魅魔宗的人在一起心有顾忌退却了也是正常的。”
“唉外面怎么没有英俊的男修飞过呢,除了海就是云.嗯.还有一只三级火鸦。”
可能是看多了一成不变的风景看到新的东西新鲜感上来了,将数里外某只黑乎乎的火鸦打量了许久才收回了目光。
这只火鸦实在是平平无奇,不过胆子有点大竟然敢离得飞舟这么近。
银发妇人又将目光转向甲板,不过她的目光不在女弟子身上,而是在.。
“十几日了.我现在看外面那些满是臭汗的凡人都感觉眉清目秀的.可惜师妹在。”
妇人收回目光看着坐自己对面从容淡定的师妹,此刻的心情是既佩服又头疼。
伸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壶灵酒开始畅饮,酒液从嘴角流淌而下落到了胸前的沟壑中。
道姑睁开双眼平静地看着银发妇人,轻声道:“师姐稍安勿躁,师傅说那人身上有隔绝神识的宝物,我等无法找到其踪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等此人主动现身,着急担忧也没用。”
妇人一阵无言,她着急的不是这个。
总不能告诉师妹只要抓几个俊俏男修回来供她消遣即使等半年也无所谓吧。
妇人轻咳一声,顺着对方的话说道:“实在是老祖的命令一日没有完成我这颗心就一日放不下。”
“此次仰仗师妹了,师妹乃是老祖亲传,此行又带了镇宗之宝祭灵塔,自是艺高人胆大。
“师姐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从天上又落下一柄蓝”
就在银发妇人倒苦水的时候,原本沉静的道姑徒然脸色大变,全身灵力徒然爆发开,银发妇人的话语戛然而止。
一道莲花印记在道姑眉心浮现,道姑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弟子拜见.”妇人瞪大了双眼只说了几个字的时候,一道刺目的金红色光芒从窗外照进来,伴随着一声啼鸣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
她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一道黑光一闪化作一座从五层宝塔。
从头到尾整个过程不过眨眼间的功夫。
距离飞舟数十里外的地方,一队身穿银杉的修士正在海面上布阵捕杀妖兽。
只见以七道光柱为支点的大阵内一只蛙兽鱼身的妖兽正在在横冲直撞,愤怒的咆哮着。
此妖试图钻入水下,但大阵四周和上下都有一层黄色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