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敢欺辱我家小王爷!你有几条命?”
宋缺冷冷开口,声音中带着十足的杀意。
望向李三思的时候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这老头也太霸道了吧!...李三思“嗖”一下缩回了脑袋,一颗心扑腾扑腾的狂跳,嘴却不怂,“你们家小王爷不是活着好好的吗?你这老头发的什么疯?”
说完马上抓紧了冷长空的武士服下摆,完美挡枪。
冷长空剑随心动,一缕剑意飘然而落,直接将宋缺递过来的拳意给斩碎殆尽。
剑光瞬起,尽数敛于自己和李三思身前,化作一幕雪白结界在密牢中坚守。
“宋缺,你的对手是我。”
冷长空右手握住长剑,左手自剑身轻抚而过,将剑气横开,傲然开口:“执笔人办案,你这条平秋候养的狗却敢从中阻挠,胡乱咬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话的时候,他刻意露出了代表了执笔人身份的那块银牌,底气十足。
“我看不想活的是你们!”
宋缺冷笑道:“神皇已经下令,洞庭湖之案将要移交给皇城三法司去审理,我家小王爷也只能被刑部的人收押审问,你们执笔人没这个资格!可如今你二人却偷偷摸摸闯入监察院密牢,意图对小王爷不轨,哼!难道你们执笔人狂妄到连神皇的话都敢不听了吗?谁给你们的胆子!”
废话不多说,先定个罪!
“你放屁!”
冷长空怒骂一声,立马词穷。
他打架可以,但要说动脑子骂人的话,还是差点意思的,面对宋缺的一顿质问只能蹦出个屁来。
剑意虽仍强横,自身气焰却已经消散了不少。
李三思看得干着急,见冷长空镇不住场子了,顿时顶着压力站了出来,“刑部提人之前,罗修贤仍是刑狱司的罪犯,我们身为大魏执笔人,有权利对其进行监管和审问!倒是你,明明是公爵府的护卫,却为何会出现在监察院的密牢中?要不要给个解释?”
我解释你吗!...宋缺瞪着李三思,眼中杀气腾腾!
他没想到,这个自己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的小蚂蚁,竟然敢扑上来咬自己一口了。
冷长空拍拍李三思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发挥,该喷就喷,千万别怂!
打架他来,咬人李三思上!
“难不成就因为他是公爵府的小王爷,就要搞特殊对待?”
李三思得到鼓励,态度顿时拽起来,“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宋缺身为六楼武夫,却甘愿自降身份潜藏在监察院的密牢中,不就是想趁机劫狱,救走罗修贤吗?”
大魏王朝,劫狱是死罪,铁律一条,要是被坐实了基本上没救了。
“你放屁!”
宋缺怒目圆瞪,面对李三思的质问他竟也瞬间词穷,和冷长空一样崩出了个屁便算了事。
跟我玩逻辑,耍心眼?...李三思冷笑了声,正准备趁胜追击,罗修贤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够了,李大人,就这样吧。”
三束目光同时落向杂草之间。
倒地的罗修贤终于缓缓抬起了头,满脸的泪痕混杂着污秽让他看上去无比的潦草及狼狈。
“宋伯只是心忧修贤,言语间多有冒犯,还请别放在心上。”
他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宋缺,示意他退下。
随后望向了身前不远的李三思和冷长空,再次开口道:“哪怕被三法司带走,也绝洗脱不了我的罪名,所以请二位大人放心,修贤绝不会逃避责任,我很清楚,唯有一死,才能为自己赎罪。”
声音中带着几分解脱的意味。
宋缺面色大变,终于忍不住大声喊道:“小王爷!你在说什么?洞庭湖之案仍有许多疑点尚未解开,你又怎能轻易认罪?您放心,三法司一定会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