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一口一个狗皇帝!你是真不要命了吗?”
杨千杀闻言大怒,“洛溪亭,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不打你!更别以为你是剑圣的传人就敢在皇城境地为所欲为!杨某警告你,再敢口不择言,辱没陛下,必当场让你形神俱灭!”
他脸色冰冷,两眼瞪得老大,一身怒气。
语气中也颇有几分威严。
杨金牌一发飙,本就破碎不堪的神皇寝宫顿时摇摇欲坠。
吓得宫殿外的禁军守卫们也都缩了缩脖子。
李三思轻声问道:“杨头儿一直这么暴躁吗?”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冷长空压低声音:“可能他知道陛下就在暗中看着在吧。”
领导在身后,自然要好好表现。
李三思紧张起来,“那我们在城门外看戏看了那么久,陛下看到了会不会以为我们贪生怕死,有不忠的嫌疑?他要是因此治罪怎么办?”
说实话他是真的比较担心。
大魏神皇的脾性他可是不太了解啊,要是惹怒了可就砸蛋了。
加上此前因为洞庭湖之案,李三思与平秋候几乎决裂,而平气侯又与神皇是表亲,说起来他们是一家人,自己这么一个没甚背影的执笔人小铜牌,要是被神皇惦记上了,还不分分钟就给找个理由咔擦掉?
“无妨!”
冷长空指了指自己断裂的肩膀,笑道,“因公受伤,不但不会治罪,反而有功。”
表情略有得意。
随后拍拍李三思的肩膀,“凤起你就更不用担心了,这次能成功抓住洛溪亭全凭你的周密计划,想想看需要什么奖赏吧!”
在记功劳这方面,冷长空的脑子还是比较好使的。
那倒也是,神皇总不至于过河拆桥吧?...李三思放下心来,“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全靠冷大哥你配合。”
这不是谦虚,这是人情世故。
他看了冷长空一眼,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目光同时转向寝宫内。
洛溪亭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她都懒得搭理杨千杀,冷艳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屑。
杨千杀深吸了口气,自尊心严重受挫,下意识就握紧了双拳,“你不服?”
沉闷的声音下带着压抑的愤怒。
可怕的武道气息在拳下流转,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锤人的意思。
洛溪亭的眼神本已经挪开,听到那三个字后便再次望向了杨千杀,她走近了一步,几乎与之面对面而立,随后薄唇轻启,尽量保证自己吐字清楚,“狗皇帝!狗皇帝!狗皇帝!”
连叫了三声狗皇帝后,她忽然笑了,犹如极寒之夜出现了一抹春光,美的不像话。
外面的李三思看呆了,“这颜值气质真是绝了,又飒又媚,不做我老婆也太可惜了!”
洛溪亭盯着杨千杀,眼中带着挑衅,“你能把我怎么样?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
杨千杀的怒意已经接近饱和,他虽然从不杀女人,可一旦怒到散失了理智,他的眼里就不存在什么男人女人,都是自己的敌人。
而且对方已经连续两次试图刺杀神皇,本就该死!
就算杀了她又能怎么样?
洛溪亭摇了摇头,冷笑了声,“我赌你不敢。”
“偶像的性子也太刚烈了些!”
冷长空叹道:“不愧是当世最年轻,最骄傲的七楼剑修,到了这个时候竟还敢和杨头儿这么说话!”
李三思幽幽开口,“她已心有死意,自然无所畏惧。”
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
以洛溪亭的骄傲,肯定不会说出求饶的话,更不可能甘愿做一个阶下囚。
局势发展成这样,她只求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