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昨晚黑暗中的那一场误会。
她银牙轻咬,脸色微红,心头突然惊起的杀气之间缠绕着一股醉人的羞意。
对于一个三番两次轻薄过自己的人,她必须要让他死。
可如今她的剑息已被秦逍遥完全封死,根本没有能力再杀死李三思。
所以她没打算开门。
在确保自己能够彻底杀死李三思之前,她不打算与他见面。
可谁能想到屋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她怔了一瞬......这个李三思!他怎么敢?!
随即又一次回想起昨晚他对自己做的事情......他连那种事都敢做,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这个畜牲!淫贼!该死的家伙!
随后瞬间从床上起身,下意识做起了防御的姿势。
所谓的防御姿势,其实只是竖起自己的指甲。
失去剑道修为的她,唯一的武器和自保能力便是那被修整的极其好看,前头有些锋利的指甲。
她的神情间带着警惕的光,眉眼中蕴含着愤怒和杀意。
面对洛溪亭的冷冷注视,李三思表示很无辜。
他有些懵逼,“屋门怎么开了?这可不关我的事!”
他的手依然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半天没有收回。
看上去就像是他亲自推开了屋门一般。
春风吹来的误会,似乎比昨晚的更难解释。
他缓缓挺直了身子,伸出的右手随之收回,尴尬的眼神随之落在洛溪亭身上,“我说这门是被风给吹开的,你信吗?”
洛溪亭没说话。
眼中寒意更甚。
她盯住了李三思的手,思考着以后该先剁哪一只。
李三思又指了指左手拎着的饭盒,“只是想来给你送个饭,没有别的意思,你信吗?”
洛溪亭依然没说话。
可她的双手却已经微微抬高了一瞬。
却并不在同一个高度,而是右手微屈,左手稍稍向前,这是她平日里最习惯的出剑姿势。
剑息虽然被封,但剑招还在。
若是李三思胆敢再对自己不轨,她一定会出剑杀了他!
绝不犹豫!
当然,此时她的指甲就是她的剑。
阳光下的洛溪亭依然穿着那件村姑的衣服,却根本无法掩去她的美丽光环。
李三思有些看呆了。
他试探着发出第三问,“我可以进去吗?”
洛溪亭明眸微凝,瞳孔中的警惕意味更浓,“他想做什么?”
理智告诉她应该立马阻止,让他赶紧离开。
可一贯的高冷和骄傲又让她选择了沉默。
只是保持着足够多的警惕,在阳光下对其进行审视。
“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李三思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后,见洛溪亭还是没有反应,于是便试探性的伸出了自己的左脚,踏入屋内。
洛溪亭的目光随之望去,呼吸逐渐急促。
却依然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