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一开始秦逍遥就只派了几位木牌新兵来看守她,根本就不用担心她会伤人逃走。
顶多是被她挠几下,或是被她利用七楼体魄的强度来抽几个耳光。
痛归痛,但无伤大雅。
李三思放下心来,只要封印不破,剑息不回,他就不用担心洛溪亭能把自己怎么样。
而也正是在此时,他的心态发生了某种变化。
他发现一昧的忍让和包容根本无法让洛溪亭这条美丽,但是脾气极差的鲨鱼放弃嗜血的欲望。
看她如今的态度,不杀了自己是不会罢休了。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海王,他知道自己必须改变捕鱼的策略了。
既然温柔耐心的垂钓没用,那便只能暴力捕捞了。
所以他的眼神瞬间变了。
变得深沉,阴冷,原本平静温和的瞳孔深处忽然出现了一道冷漠至极的光。
左侧脸颊上的血痕已经被体内真力尽数抹平,再也看不出半点挨过抽的样子。
而与之一起被抹平的,还有他那始终挂在脸上的舔狗般的微笑。
他盯着洛溪亭,缓缓挺直了身子,神情变得无比严肃,眉眼间渐渐出现了一丝寒意。
洛溪亭感觉到了李三思的情绪变化。
她看了他一眼,心里没来由失落了一下,“这个淫贼,黑着一张脸给谁看?果然这么快就暴露本性了吗?”
李三思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洛姑娘,今日在下前来实则并无恶意,并且始终以礼相待,可你却三番两次的对在下进行刁难挑衅,是否有些太过分了?”
他的声音很冷,质问的语气中刻意的保持着几分疏远。
看样子是准备玩欲擒故纵这一招了。
洛溪亭寒眸微凝,恨恨道:“淫贼!还指望我以礼相待?我巴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你要是现在就杀了我,谁又来跟你说说剑圣的近况?”
李三思昂起头,故作姿态。
他终于将话题引到了两天后的那场会面上。
很快又补充了一句,“原本是想等你用膳过后再与你好好说说剑圣的事,现在看你对我的态度,是没这个必要了,那我便告辞了。”
话音刚落,他便拎起了置于长案上的食盒,漠然转身,准备带着几分遗憾离去。
“等一下!”
洛溪亭面色一变,她喊住了李三思,“你说什么?老师他来了?”
有种你别喊我啊!...李三思有些得意。
他没有回头,只是点点头,语气没有半点缓和,依然保持着冷漠和疏远,“你是他唯一的传人,如今却在大魏朝出了事,他怎么可能不过来保你?”
洛溪亭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
释然中带着些许惭愧。
释然是因为既然老师他来了,自己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危险,被释放出执笔人衙门也是早晚的事。
到时候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这个叫做李三思的淫贼!
惭愧是因为自己是瞒着老师孤身杀到大魏朝来的。
如今不仅仇没报了,还被困在这里无法脱身,害老师担心不说,还丢了他老人家的脸。
“老师现在在哪里?”
洛溪亭望着李三思的背影,秀眉微蹙,有些不耐,“你能不能转过身来!”
“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吗?”
李三思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傲娇情绪。
“转过来!”
洛溪亭直接一嗓子,颇有几分河东狮吼的味道。
转就转,不过我可不是因为怕了你!...李三思脚步轻移,缓缓转过身,有故意摆谱的嫌疑。
洛溪亭满眼寒霜的盯着他,“我再问你一遍,老师现在到底在哪里?狗皇帝准备怎么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