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接下来便是冷长空拔剑教训小跟班的血腥画面。
可等待片刻,那把重剑不仅没有出鞘,冷长空脸上的怒意和逼气反而散去了不少。
怎么回事?
两位门神眯起眼,望向冷长空的眼神中带着不解。
两岸嫖客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再次安静下来。
目光重新回到了李三思身上。
见他嘴角带笑,一身坦然,丝毫没有将要被自家银牌大人惩戒的慌乱。
不由大为疑惑。
再去看冷长空,面色变得柔和,眼神不再凌厉,望向小跟班的时候,并未如大家想像的那般暴怒且有杀意。
反而多出了几分温和淡然之感。
这怎么可能?
传说中的逼王不要面子了?
众人不可思议关头,冷长空的声音忽然响起,再次给了秦淮河两岸的所有人一个暴击,“凤起,你说得对,是为兄孟浪了,我退下便是。”
声音很轻,语气温柔的不像话,竟给人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说完他竟真的缓步而退,而且是退到了李三思的身后。
环臂而立的姿态不像是执笔人衙门里的一枚银牌,倒更像是李三思身后的一位保镖。
局势转变的有些太快,众人目不暇接,尚未理清思绪,李三思却已经再次上前一步,微笑问道,“二位,我们确实是来办案的,真的不能行个方便?”
语气轻柔缓慢,听上去只是一句寻常的问话。
但以他的身份问出来,却又是如此不寻常。
并且不知为何,这句话落入两位门神,以及两岸无数嫖客耳中时,竟比冷长空此前的言论,要更加的有说服力以及感染力。
让人无法生出半点轻视之意。
很奇怪,却又仿佛理所当然。
这个看上去像是执笔人新兵的少年郎,真的只是冷长空身后的一个小跟班?
俩门神有些捉摸不透,心里没来由生出了些许忌惮。
说出的话,也比对待冷长空的时候要客气些,“非我二人有意刁难,实在是上头有命令,不敢不从……你看看四周,这么多人也都还在等着,大家都一样,没什么例外可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是逼王也不好再坚持些什么……他心中腹诽,料想这俩看门狗是真的做不了主,要不然绝对不敢不给我面子。
接下来要么就真的武力解决,要么就回衙门找司长大人过来帮忙,否则的话,哪来的回哪待着去吧。
逼王皱
眉沉思,正在想着该怎么说,怎样做,才能不那么憋屈,并且能在千万人崇拜的目光中离去时,却发现身前的凤起小老弟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难道凤起有办法混进去?”
冷长空心神一凝,兴致一下子又上来了。
索性放弃了思考,准备传音问话,问问凤起的心思。
却发现小老弟的声音先行响起,“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缺少例外,缺的,只是给予例外的那个人。”
平静的声音中带着高深莫测的韵味。
俩门神眉头皱的更深,“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李三思笑了笑,他忽然朝着花船的顶阁望了一眼,那里歌声渺渺,觥筹交错声不断,伴随着纵情欢乐的调笑声,真正是千万人向往的人间天堂。
片刻后,他对着花船努努嘴,再次开口,直截了当,“这花船上头有我的人,所以你最好让我进去。”
此话一落,站在他身后的冷长空最先愣住,他往前走了一步,凑近耳边提醒道,“凤起,你的人,该不会就是杨头儿吧?他公务在身,怕是无暇带我们进去啊!可别装逼了,要不咱俩找个理由就撤吧!”
李三思闻言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