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李三思忍不住低声骂了句,“吗的秦淮河的姑娘就是比别的青楼高贵,花钱来这里玩女人都还要看她们的脸色,这他吗找谁说理儿去?”
心声自然不与人说,要不然这老鸨怕不是当场就要翻脸。
他想了想,摇头失笑道,“霸王硬上弓不至于,没那么严重,他们之间可什么也没发生。这到时候卓青冥不仅姑娘没睡到,却还惹来一个强奸青楼女子的罪名,这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话?日后谁还敢来秦淮河快活?”
鲁大闷哼了一声,突然接过话来,冷冷说道,“青楼女子?晴儿是青楼女子?你小子嘴巴放干净点!”
李三思淡淡瞅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怎么,难道秦淮河的两岸灯火,不是大魏朝最大的青楼风光?嗯?晴儿姑娘不是青楼女子又是什么?难不成还是黄花大闺女不成?”
话里话外嘲讽之意十足。
此话一落,卓青冥诧异的望向三番两次替自己说话的那枚小铜牌,低下头若有所思。
冷长空扯扯嘴角,想笑但没笑。
二楼的吃瓜嫖客却是毫不顾忌的大笑起来,对于李三思的话深表赞同……说出了每个人的心声啊!
大家来这秦淮河厮混不就是冲着喝酒听曲儿玩女人来的?
偏偏这秦淮河整天摆着高架子,明明就是大魏朝最大的青楼,却把自己当成是什么歌坛圣地,诗文牌坊,哪有这样的道理?
里面的姑娘也个个是人才,圣母心极重,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都以为自己是皇城里的公主来着,对一般的客人都是爱搭不理。
能不能上床还要看她们的心情。
搞得众嫖客一度产生错觉,自己来这秦淮河不是选姑娘来嫖的,而是被姑娘们嫖的。
他奶奶的简直离谱!
如今终于有人拿这事当着秦淮河老鸨的面吐槽出来,众嫖客内心很是舒爽,破天荒看执笔人的这枚小铜牌顺眼了不少。
鲁大则暴跳如雷,狂躁的七楼气息瞬间喷涌而出,“你小子找死?竟敢如此诋毁秦淮河,来人,给我……”
话没说完,老鸨就瞪了他一眼,“来什么人?鲁大你别说话了,先退下!”
说完又立马回身朝着准备动手的那十几名护卫望去,“你们一样,全都退下!”
在秦淮河的花船上,老鸨的权利是相当大的,几乎等同于管事人。
她的话没人敢忤逆。
鲁大冷着脸带人退到一边,看似压下了火气,但是脸上恶狠狠的表情预示着他和李三思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只是李三思并不在乎。
他只关心老鸨的态度。
她若是松口了,卓青冥就能走。
否则的话,好好的一个七楼保镖,今日怕是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沉静片刻,老鸨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大人,秦淮河本质上确实是青楼,这一点媚娘无法否认。但看在冷大人的面子上,媚娘想提醒你一句,有些事,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要不然可能会惹一身麻烦。”
“当然,这只是媚娘的忠告,李大人听得进去,那便放在心上,听不进去,便一笑置之。至于晴儿的事情,也不能由李大人三言两语便将其定性,虽是青楼女子,但亦有尊严,若是被人强迫,秦淮河是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的。”
她的声音不大,语气也不似鲁大那般暴躁,自身更是没有多少修为,可当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所带来的压迫感却足以让人窒息。
二楼众嫖客的嬉笑声逐渐散去。
似乎都有被老鸨的气势唬到。
李三思眨眨眼,心想回头一定得让冷大哥把这老阿姨搞到手,好好治治她这傲慢的性子。
要不然总是骑到老爷们头上来算怎么回事儿?
他面不改色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