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正言辞道,“胡闹!都说了来秦淮河有正事要办,怎能日夜沉醉于温柔乡中?你们且睡着,等事情忙完我自会过来。”
说完他便要推门离去,不过看他的眼神还是颇为不舍。
毕竟床上躺着两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在,其中一位还是秦淮河万人垂涎的头牌花魁苏姬娘子。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深夜闺房暖被窝,这个时候选择出门办案还是需要点定力的。
苏姬却有些不信,“李郎是在说笑吧?哪有人会跑到秦淮河来办案?怕不是欲盖弥彰?老实说,李郎是不是担心长公主知道你在奴家这里过夜后,会大动肝火,所以才找借口离开?”
调笑的语气中却又夹杂着满满的醋意。
自潜龙之巅的那场谈判过后,执笔人小铜牌与大魏长公主之间的禁忌之恋便已悄悄传开。
并且据说当夜小铜牌找了两个女人在执笔人新兵营过夜后,长公主还为此发了好大一阵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对这次新找的小情郎很是上心。
就连昔日与之形影不离的带刀护卫楚白狼都被她弃之不用,就是怕小情郎吃醋。
对此大魏朝将近一半的男人都悲痛欲绝,好好的女神怎么就被一枚小铜牌给祸害了?
大有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苏姬更是对此时刻保持着关注。
或许也只有她一人觉得,那场身份悬殊的爱恋并非如人们所说的那般不堪,长公主身份尊贵固然不错,但是李郎他,却又哪里差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李郎和那位公主殿下已经具体进展到了哪一步,但从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来看,两个人很可能已经有了灵与肉的交流。
对此苏姬有些难过。
却又很快释然……像李郎这样优秀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只倒在某一个女人的怀中?
今日的长公主,或许就是过去的自己。
能短暂拥有他一瞬,但是或许要不了多久,他又会被另一个女人所俘获。
他就是黑夜里最亮的一盏灯火,是那么的鲜明,那么的出众,总是能在不知不觉中吸引无数女人的目光,引得她们引火自焚,却又毫无怨言。
自己可不就是这样?
此时昏暗且暧昧的屋内,苏姬见自家李郎许久不说话,以为是被戳中了心思,顿时又笑了笑,像是自我宽慰,又像是在安抚他道,“放心吧李郎,如今秦淮河只开了这么一座花船,对于登船的时间和人数控制的极为严格。”
“这个时候怕是早已经关闭了入口,就算长公主想要进来抓奸只怕也要等到明早了。”
说到这里,她竟从床上走了下来,任由粉色裘被自胸前滑落,露出那一片诱人的雪白风光。
她从背后抱紧了李三思,潮红的脸蛋贴在了他的背上,继续说道,“奴家终日枯守花船,再不去楼下陪酒接客,还不就是想将自己的身子永远为李郎你留着。如今好不容易等来了李郎,尚未吐露心声,聊表想念,李郎你便又要走了,这让奴家,如何能接受?”
她这么一说,原本还笑吟吟的嘴角顿时开始抽泣起来。
滚烫的眼泪与胸前的柔软一起刺激着李三思背部的每一根神经。
饶是李海王再怎么铁石心肠,这一刻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都说戏子无情,放在秦淮河中尤为适用,此前的晴儿姑娘就是证明。
但他却能感觉到,苏姬对自己是真的动了真情了。
或许是因为老李头的救命之恩,让她始终铭记于心,所以才会想着对自己以身相许。
但这相处日久的你侬我侬,还是让彼此在庸俗的肉欲之外多出了一丝灵魂的羁绊。
常言道日久生情,大概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李三思虽已感觉到苏姬对自己是来真的了,自己对她似乎也有了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