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一来,便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在摸清了四爷对尔芙的态度后,一封封的请帖就送到了她的手里,她让张保从中挑选了几个无关紧要的贝勒福晋下得帖子,便定下了赴宴的日子,她今个儿来裁剪的新衣,也就是为了要赴这些宴会的。
之所以选择香云纱这么名贵的料子,一是想打打霓裳阁的牌子,二也是香云纱颜色素净,既不会让人觉得她张扬,将康熙老爷子命她反省己过的谕旨不放在心上,又不失体面,免得她的第一次露面就在这些老牌皇亲贵胄们的福晋面前丢脸。
对此,尔芙也暗暗窃喜,要亏得白娇安排的妥当,不然要是想从盛京城的其他绸缎庄里,找出这么好的料子,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一般。
随着最重要、也是最紧迫需要的一套礼服定好,尔芙送了口气,又和绣娘商量着,选定了其他几套衣裳要绣的花样和料子,她也就不打算在这里多耽搁了。
她难得出来一次,她要好好转转盛京城。
古代的家乡,好神奇的感觉,尔芙坐在二人抬的小轿中,素手撩着一角轿帘,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街边两侧斗拱飞檐的各类铺子,听着熟悉又陌生的乡音,嘟嘟囔囔地念叨着,连瑶琴都听不清的话,其实她正在按照家乡故宫的位置,根据南北走向,判断着这些旺铺在现代时的位置,分析着她在现代的家,该在什么方位上。
如果可以,她还真想去看看她家几百年前是个什么样子。
当然,这简直是不可能的宫城,历史的发展,磨灭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单单凭几处流传下来的名胜古迹就想要找到现代家的位置,那简直就如同痴人说梦一般,也就如同她让耿汉山准备的那处伪家一样的白费功夫。
“主子,时辰不早了,不如您下来歇歇脚吧!”瑶琴第一次看到这么喜欢逛街的尔芙,她也就一直规规矩矩地跟在轿边伺候着,要不是她看到抬脚的脚夫都已经双腿打晃,她真心不想坏了尔芙的兴致,不过考虑到尔芙的安全,不会被已经精疲力尽的脚夫摔下轿,她还是做了一次恶人。
尔芙闻言,也回过了神,探头看了看脸泛红光、额头带汗的瑶琴,便也想象得出脚夫现在的状况了,也就没有再继续转下去,毕竟这个城就摆在这里,她也就住在这里,以后有大把机会出来转,她并不需要好像出去旅行那样赶时间的走马观花这么转,所以她也并没有体会到被破坏兴致的感觉,只随手指了指街角的出挂着幌子的茶馆,笑着说道“难得出来一趟,我倒是忘了时间,也亏得你提醒得早,不然我这肚子就要咕咕叫了呢!”
说着话,她就让瑶琴先过去茶馆那边安排吃食了。
茶馆是听书听曲的地方,只一些打磨时间的零嘴儿,却最是对尔芙的胃口,不然她也不会舍弃那些饭馆,舍近求远的选择了街角的茶馆做临时休息的地方。
小小的茶馆里,一方高出地面尺余的台子上,说书的老先生,正说着一段带着神话色彩的小故事,这些小故事多是乡野间口口相传的,经过说书老先生的再次创作就被搬上了台,有一些都是尔芙小时候听家里长辈说过的,可是她这会儿听着,仍然觉得很有意思。
还真应了那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她心心念念想找的现代的那个家,她让白娇安排人手准备的儿时的家,基本上都失败了,可是说书老先生的几则小故事,反倒让她找到了记忆中的故乡。
“若是他们饿了就让他们去旁边的饭馆对付一口吃食吧,我还要在这里听会书。”尔芙是不想在外用饭的,可是她也不是个苛待下人的狠心主子,想着两个轿夫一路抬着她到处走,肯定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单凭这些个小零嘴儿,连垫垫肚子都做不到,所以她扭头对着在一旁替她剥核桃的瑶琴吩咐了一句。
瑶琴应声就往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