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知道老齐家里是当地颇有些名望的大户,规矩重重,却也并不担心,因为她本就是出自宫里,在四爷府里都能混得如鱼得水,又是老齐明媒正娶的娘子,自然不会觉得自个儿搞不定这么一个寻常商贾人家了,可是她却不知道老齐在家里早有嫡妻,她和老齐的那一纸婚书,根本不被老齐家认可,之前老齐的老娘对她表现出来的和善,仅仅就是一场戏。
她和老齐才回到老齐的家里头,便见到了老齐的嫡妻。
老齐的嫡妻赵氏,同样出自当地乡绅大户,又替老齐生养了两个机灵可爱的儿子,比起玉洁这个远道而来的外人来,地位不知道稳固多少,而老齐对玉洁,也就是一时贪新,回到家里头,自然而然就回到了赵氏这个嫡妻的身边,当玉洁知道自己被骗,打点行装要回京的时候,却被齐家家奴关进了后院一处破落的小院子里。
打那天起,玉洁就彻底失去了和外面的联络,若不是这次去江南道上传信的人是尔芙特地安排的,怕是又要被老齐糊弄过去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玉洁足够聪明。
这些年,玉洁在齐家一直表现得唯唯诺诺,连最底层做洒扫的家奴都能肆意欺辱她,更是日日伺候着老齐的嫡妻赵氏,如同最本分的奴仆一般,老齐自然而然就放松警惕,认为她早已经被磋磨得死心了,加之尔芙假死再嫁四爷的事,老齐根本不知道,只当这位新福晋钮祜禄氏是想着玉洁是府里嫁出去的宫女,更方便说话,这才放心让她随着自个儿一块来京里。
只是老齐却没有想到玉洁就是在等着入京请安的这一天。
因为负责去江南道上传话的新采买人手,早就将尔芙的底细和玉洁交代了个清楚,玉洁知道尔芙既然叫了她入京,便是还顾念着旧日里的情分,她想要逃出齐家那个龙潭虎穴,这是唯一的机会,所以她这一路上就表现得更加恭敬顺从,若不是眼神还算灵动,那模样就好似机器人似的,进到四爷府来,再见到尔芙,她终于松了口气,也就自然而然地将这些年的委屈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真是好大的胆子。”震怒不已的尔芙拍着茶桌,冷喝道。
虽然当初她不看好老齐那个人,觉得老齐这个人不够稳重,也算不上本分,一双眼睛有着说不出来的算计,但是她也没想到老齐敢如此作践玉洁,甚至做出骗婚的事情来,不然她当初也不会在玉洁和自个儿表明心意以后,便同意了玉洁和老齐之间的婚事。
“今个儿,我问你句实话,你还想要回到齐家么?”不过尔芙到底不是当年那个有些莽撞的自己,她虽然恼怒老齐的胆大妄为,却还是很快冷静下来,她摩挲着腕间的玉镯,深吸了口气,沉声问道。
玉洁闻言,眼泪如同断了线似的珠子般落了下来,神情却是坚定无比,她连连摇头道“奴婢这趟跟着他进京就是来向主子求救的,奴婢对老齐的那点心思,早就已经烟消云散,这些年,奴婢无时无刻不再后悔自个儿当初的选择,若不是奴婢实在不愿意这辈子就这么窝窝囊囊地死,早就一脖子吊死在齐家了。”
“什么死不死的,这话以后不许说了。
你既是我身边的人,那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娘家,姑娘出嫁受了委屈,我既是你的娘家,自然而然会替你做主,你就安安心心地在府里住下来,稍后我自会替你出气。”尔芙一边安慰着玉洁,一边对诗兰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下去安排玉洁休息的房间,同时略显好奇地瞟了眼玉洁的肚子,低声问道,“你既是说你对他死心了,你这肚子……”
“呵呵……
这是那个畜生怕您追究他以次充好的事情,夺了他的差事,临出门前,特地塞到奴婢衣襟里的枕头,想着借奴婢有孕,求您心软些。”玉洁冷笑着,站起身来,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裙带,将一个软趴趴的枕头从里衣里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