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面对炎霜华,调侃笑道:
“哟……!看来是老相识啊……!那就不用我再多做介绍了!”
炎霜华嘴里恨恨言道:“呸……!老强盗……!”
炎霜华骂声如猫叫,旁边几个汉子一道道意味不明的眼神如同杀人之箭、箭箭戳心,让人更加尴尬不安,廖挑只能目不斜视,都顾不得嬴狗‘口若悬河’直往自己头上喷,直到听见旁边一道有些熟悉的老声传来,廖挑才终于坐得踏实:
“这不是桃花坞的廖挑撂挑子么,欺男霸女就算了,如今连晚辈也要欺凌了么?”
廖挑坐起身斜视着管梡仙,挤出了满脸笑容,说道:
“我道是谁嘴这么长、话这么多,原来是管宽闲!看我这眼神……失敬失敬……!
“哎哟……!怎么一别多年您老哥还是这么个境界呀?
“您怎么老了这么多……?不过没老死就是万幸呀……!”
两个老熟人见面,寒暄不客气,彼此揭短、针锋相对。
管梡仙满脸怒气足以杀人时,嬴狗一拍双手,大笑道:
“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看来咱们原本就是一家人呀!就该咱们几个坐在一个长台上喝酒才对……!
“这几位是王宝、李震和张青,
“来来来……咱们一起走一个……!”
嬴狗张嘴大笑,凉风倒吸,嘴里几颗牙的新落之处阵阵激灵,这个时候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疼意,众人正要举杯,却听‘梅香’道人冷冷言道:
“唱戏的就要登场了……!”
廖挑这才急着问道:
“你们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去犯险……?”
张青又从其他人的嘴里听到‘桃花坞’,同样是说廖挑,却依旧是毫无头绪,王宝和李震也是看着廖挑满脸疑惑。
自从昨日下午在小面馆的篷帐之中不欢而别之后,张青便对廖挑耿耿于怀,毕竟他刁难了自己的赵客兄弟,张青反复思索,将人间九洲有名的山河全都梳理了一遍也没有想出哪里有什么桃花坞,不是似乎,而是人间根本没有桃花坞这座仙门山头。
一看见廖挑居然找上门来,张青始终也不言语,此时才不悦地说道:
“你懂什么?你听我陈言礼老弟的口气,他像是去犯险的么……?”
张青情绪鲜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青是在故意刁难,廖挑也知道张青是在故意针对自己,一时闭口无声。
而除了廖挑,其余的几个老少男子
都在憋笑,连管梡仙身旁终于自由的管红鹿也忍不住心中的笑意。
因为之前最操心着急的那个人正是张青,不仅想又要去擂台上留人不说,更是指着嬴狗和庖梅香就是一顿大骂,情绪言辞以此时的廖挑还要更加激动。只不过经过庖梅香的一番解释,张青心里的紧张才终于疏解。
廖挑知道,篷帐之中的那件事确实是自己生了私心、做的不够光彩……!
心中无理,口中无言!
管梡仙没有再和廖挑计较嘴上功夫的得失,而是说道:
“只是不知他们这场戏到底要怎么唱,这么多人难道都要一起上场……?”
廖挑隔着几张座位和张青幽幽对视,要不是此处有人肯定早就动起手来,教训不知所谓的晚辈一向都是廖挑乐于为之的事!
听到此处,廖挑也是疑惑从生,不过更是后悔,刚才在武陵山那里走得太快,都忘了向那京兆老儿问问清楚,不然此时就可以好好地露个脸了,让青羊山和西牛观刮目相看的机会可不太多,可惜如今遇到了却只能眼看着机会溜走!
廖挑悄声叹气,却发现身旁一直笑嘻嘻的嬴狗突然变得一本正经,好像一眨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又看见其一口黑得惨不忍睹的长牙紧咬,廖挑这才明了,嬴狗本来就是属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