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御看着魏忠贤,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千岁爷,那是八万石精米,属下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从那些看守的眼皮子底下将其搬空啊!”
魏忠贤闻言点了点头,八万石粮米,就算是将京都所有的锦衣卫都调动起来,也要搬上一两天。
“那你告诉我,城外粥场的那些米粮从何而来?”不等魏忠贤说话,一旁的赵靖忠直接上前一步,盯着赵御冷声问道。
赵御抬起头看了一眼赵靖忠,竖竖肩说道:“这就要问安指挥使了,粮迷是他分发下来的,我不过就是个跑腿的!”
这个时候,就是安剑清这个傀儡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你……”
赵靖忠还要逼问,一旁的魏忠贤却摆了摆手。
看着九千岁出手阻止,赵靖忠已经到喉咙眼的话,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
“那咱家再问你,陈忠暴毙在北司诏狱,可是你指使的?”
老太监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热气之后,语气平淡的对着赵御再次问道。
“是!”
这一次,赵御甚至都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承认了下来。
“你可知,那陈忠乃是咱家的人?”魏忠贤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坐在对面的赵御问道。
“属下自然知晓。”
赵御点点头,然后不等九千岁再次发问,直接说道:“不但我知道,京都很多人都知道,所以陈忠非死不可!”
“哦?”
九千岁一挑眉,然后饶有兴趣的盯着赵御问道:“那你说说看,他怎么个非死不可?”
赵御起身,躬身抱拳道:“如今北直隶大灾,朝廷正在为这个事情头疼,不管这粥场米粮从何而来,陈忠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带着东厂的番役和五城兵马司的兵丁来粥场质问。
如此一来,在灾民和那些官吏的眼中,千岁爷就成了阻挠朝廷赈灾的罪魁祸首。
我本无心杀陈忠,可他却在粥场众目睽睽之下,想要搬出您的名号来镇压属下。
属下倒是无所谓,可您的名号一旦亮出来,所有人都会将最大的祸端瞄向千岁爷!
如此,陈忠非死不可!!”
赵御徐徐道来,而一旁的刘瑾和赵靖忠,这才明白过来,为何赵御杀了陈忠,千岁不但不恼,反而还给他赐座请茶了。
“不错……”
魏忠贤笑着看向起身解释的赵御,随即再次伸手,示意赵御落座。
等赵御落座之后,魏忠贤接着问道:“那咱家问你,接下来该当如何?”
“抄家!”
赵御坐在魏忠贤对面,低着头冷冷的说出两个字来。
魏忠贤闻言一笑,而一旁的刘瑾和赵靖忠却浑身一哆嗦。
能从一个小混混一路走到今天权倾朝野,魏忠贤的头发丝都是空心的!
赵御说出抄家这两个字,他就已经知道赵御的打算了。
给陈忠定个罪名,然后抄家流放,对于外人来说,这一切都和九千岁没有任何的关系。
对于魏忠贤而已,只不过是抬抬手,再扶持出一个推在商贾面上的傀儡而已。
“如此,赵镇抚使这不是来咱家府上请罪,而是来邀功的啊!”魏忠贤笑着看向赵御,语气略微有些调侃的说道。
“岂敢……”
赵御佯装慌张的赶紧拱手。
“赵镇抚使不必谦逊,既然有功自然是要赏的!咱家可不是那种赏罚不明的老糊涂……”
说着,魏忠贤从腰身出,摘下一块羊脂玉佩,直接丢给对面的赵御。
“多谢千岁爷赏!”
赵御双手捧着玉佩,高声谢道。
一旁的赵靖忠和刘瑾互相看了一眼,原本打算除掉赵御这个眼中钉的,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