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若我是国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武最这类的人,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张不疑愤愤不平的说着,他一直都对召平当相的事情很是不满,周昌也就算了,可这老头有什么才能,居然也敢压在自己头上?
召平罕见的没有反驳张不疑,或许是因为张不疑刚刚帮过他。
“不疑啊....如今不是先前,不能只是单纯的以重典来治理天下...你若是为国相,可以残忍的处罚犯错的人,可是不要涉及到无辜的人,用残酷的刑法来让天下人感受到害怕,单独处置他不多牵连来让天下人感受到仁义...这才是正确的办法啊。”
张不疑只是冷哼了一声,这年头真的是什么人都敢来给我说教了。
“不过,今日的事情,还是多亏了你。”
“我可不领你的谢....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陛下,陈陶,冯敬这些小人,虽然没有什么才能,可陛下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我保下他们,只是为了陛下回来之后不会无人可用而已。”
“我知道...你对陛下向来是最忠诚的。”
张不疑一愣,不知想起了什么,喃喃道:“当初我刚来长安的时候,见到我的人,都会因为我是留侯的儿子而敬重我,就连你,见到我的时候,也是询问,我是不是我那年少就担任侍中的胞弟....天下人都知道他们,唯独不知道有我...”
“陛下让我坐在他的身边,阿父训斥我的时候,他即刻翻脸,将阿父痛斥了一顿,还嘲讽我的阿父和胞弟,说他不过是苟且之流,不能做大事...他对我,不是将我当作留侯之子,不是别人的兄长,是当作自己的舍人来对待....那时,我就知道,我遇到了可以让我赴死的君王....”
“哈哈哈~~~”
召平大笑了起来,张不疑瞥了他一眼,转身便准备要离开。
“不疑!”
召平叫住了他。
张不疑回过头来,“还有什么事?”
“不疑啊....你与我,也是争吵了十余年...你是一个令人厌恶的鹰犬,阿谀奉承,盲目鲁莽,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争宠好妒,排挤新臣,不敬老臣,愚蠢至极,真大汉第一佞臣也!!!”
张不疑目瞪口呆,就在他骂骂咧咧的卷起衣袖准备干架的时候,召平却又说道:“不过,你是个贤臣。”
“我现在就得去将太医令夏无且放出来...让他给你看看!”
张不疑转身离开了。
召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低下头,擦了擦自己的剑鞘,又拍了拍衣裳,整理了一下冠,用手指沾了点口水,轻轻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尽量弄的干净了一些,这才毅然的转身离开了宣室殿。
走出了皇宫,张不疑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皱了皱眉头,沉思了起来。
.......
“你说什么?!!”
太后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穿坐在他前面的王恬启。
王恬启低着头,“有天子诏令,臣不敢不从,不过,臣得太后恩德,不敢不来告知。”
“谋反!谋反!”
“你传我的诏令!!”
“太后,他大概是传不了了。”
有人打断了正在暴怒之中的吕后,吕后望去,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召平。
召平很是认真的朝着太后附身行礼,而暴怒的太后在此刻也冷静了下来,只是眯着双眼,打量着面前这位国相。
“你是想把我关在这里吗?”
“臣不敢,臣带了几个甲士,令他们守在门前,锁死大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