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第二件事就是有人耽误他办正事,而如今,显然是属于第二种,对与过分追求效率的晁错来说,时不时就把他请到廷尉,不让他去办事,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张释之!!我与你有什么冤仇?!你要这样三番五次的针对我?!」
晁错被两个甲士看着,却依旧是愤怒的咆哮,口水几乎都喷到对面的张释之脸上去了,可张释之巍然不动,压根没有将愤怒的晁错放在眼里,他很平静的询问道∶「你在治理河水的时候,曾上奏要迁徙两万三千四百六十人,可是在庙堂准许后,你却偷偷增加了两千一百人?是否属实?」
「这算什么大事?我加了,我把那些人都拉出去活埋了!!你要如何?!」
晁错心里异常的悲愤。
张释之严肃的说道∶「庙堂对迁徙的百姓是要给与救济和补贴的,你多迁徙百姓,这些人就得不到救济,你这与活埋了他们有什么区别?!两千一百人,就这样被你私下赶出去,还得不到任何的保障,你这是非常严重的罪行,你要如实告知,否则,唯有死路一条!!「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去查,那些被迁徙的但凡死了一个,你现在就砍了我的脑袋!若是没有,就将乃公给放出去!乃公还有要事!!「
」你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了,若是因为你的缘故死了一个人,你就要按着杀人罪来处置。」
晁错咬着牙,冷声质问道:「我向来以为你是个刚直不阿的人,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奉承他人来谋害贤臣?你是铁了心要为曲逆淮阴为鹰犬?!」
「我并非是谁家的鹰犬,我只是接到了弹劾,是关于你残害百姓的,既然有人弹劾,我就一定要管!」
「你个蠢物啊!!这是人家利用你来针对我啊!!」
「你本就有错,何以说是针对?!我只是按着律法办事。」
晁错几次开口,想要谩骂,却都忍住了,对这厮是没用的,整个庙堂里,晁错和张释之大概是不分上下的铁头娃,死不悔改的性格,倔强到让宣义自愧不如的本性,就如刘长没办法改变晁错那样,晁错也没办法改变张释之,这厮一旦有了决定,那是撞碎了南墙都不回头,溺死在黄河里都泡不软。
「好,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但是我想要知道,外头官员考核的事情如何了?这件事非常的重要,请你如实告诉我!」
张释之平静的说道:「已经交予太子来操办,陆公监督。」
「什么?!他们能办成什么事啊?!」
「快放我出去!!!」
当晁错再次被丢进大牢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多了些狱友,在窗口下,几个鼻青脸肿的竖子正坐着,欢快的说着什么,当他们看到晁错后,很快就认出了他,急忙起身行礼,晁错盯着他们,打量了许久,最后才认出了他们,周左车,栾平,周升..这不就是长安内那些纨绔子弟吗?
晁错本来不想要理会他们,可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收起了脸上的不屑,坐在了他们的身边。
「你们怎么进来了?」
「唉…晁公啊,这就不要提了,都怪夏侯赐那厮!」
晁错在人群里搜寻了一番,最后看向了那个年纪比较小的家伙,看他模样就知道是夏侯家的人。
周升无奈的说道;「这厮给我们说他阿父不在,还说家里有很多好看的战车,说带着我们去借一辆…」
「结果呢?」
「我刚摸到那战车,就被抓住了,抄起棍子就是给我一顿打啊…」
周升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随即看向了夏侯赐。
夏
侯赐的年纪在这些人里也是最小的,此刻,他理直气壮的质问道;「你就说我阿父在不在家吧」?
「你阿